所以,这事儿还真的得通知张八字才能解决。

      “我老丈人就和张八字一个生产队,我去帮忙报信。”隔壁的周力连忙道:“我骑自行车去,半个小时都要不到就能到。”

      “好好好,你快去快回。”

      赵叔决定了不和高思文费这个口舌了。

      有传言说高思文在文家场的生意不好亏本了,看样子还真是这样。

      “对了,思文,你娘走了,你那个媳妇和高安康还是要通知他们回来哟。”

      “好,我知道。”

      高思文很烦躁。

      没人知道他最近又和文君兰闹翻了,他守店,文君兰去了火柴厂上班,一来二去和那个车间主任传出了谣言。

      高思文再不是当年的高思文了,干事儿早就力不从心了,听到文君兰给他戴了绿帕子还怎么了得,两人自然就闹了起来。

      文君兰逮着高安福的事说事,并提出了离婚。

      高思文气笑了,这才是他做初一文君兰做十五。但是他身体不好经常吃药,所有开销都靠着文家。一旦离婚,没有收入来源连吃饭都没钱更不要说吃药了。

      绿帽子戴着居然还觉得暖和,不得已又各种甜言蜜哄文君兰,人还没哄好呢,娘死了。

      刚才赵叔说了半天,他就问了一下大约需要多少钱,赵叔说简单点也得花上两千多,加上收的礼钱抵掉一部分大约要花一千多点。

      一千多,高思文荷包里总共都不到一百了。

      文君兰可是放了话,他要用钱可以,但是不准拿一分钱救济张桂兰和高安福。

      所以,这个丧事他注定是办不起。

      办不起就把娘拉去火化,火化费和买一个骨灰罐罐的钱他还能支撑。

      刚才赵叔问杜红英,他私心里还是想这个女人能接招的。

      见杜红英看着他,他连忙低头。

      结果,她又把皮球踢了回给了他,心里瞬间五味陈杂。

      当年自己根本看不上的人,短短十二年间怎么就大变样了呢。

      十二年的时间居然没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反而更加靓丽,真是便宜了高志远……不不不,不能这样想,要不是高志远自己坟头的草都有几米高了。

      高思文的各种念想杜红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