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好过年好。”那大叔手上抓了一大把的纸走过来:“咦,你们……你们是他们的后人?”

      “是。”

      “是哪一家的?”

      杜红英指了指周贵青的坟。

      “这个也是烈士吗?怎么没立牌?”大叔道:“我以前年年都要给他们四个烈士烧点纸,但是没给旁边这个烧,我真不知道她是烈士,真是失敬失敬!”

      “叔,我妈不是烈士,她是在生我爱人的时候没了的。”杜红英指道:“她和这四位烈士是战友。”

      “那也了不起,不是他们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哪有我们现在的安宁日子。”大叔连忙将手上的纸分成了五份,一个一个的点燃作揖还跪下磕头。

      “叔,谢谢您!”

      一个陌生人能做到这一点,皆因为碑墓上有“烈士”两个字。

      这让杜红英相当的感动。

      “我做这点小事算什么,不算的,你们的亲人,这些烈士才是了不起的。”大叔道:“我知道这四位烈士是剿匪的时候被土匪杀害的,当时我爹和我大哥还帮忙安葬了的。对了,你不说我还没想起,当时出面协商的就是有一个大肚子的女战士,哎呀,她原来是你的婆婆?”

      “是的,是她。”

      所有的场景就补充完毕了。

      杜红英看着袅袅的香烟随风升起,心里想:先辈们,您们没有被忘记!

      杜红英还想起要帮他们找亲人的事儿。

      真是很对不起,时隔大半年了还没有消息。

      回头还得再去电话问问公公。

      他都找不到的话就真的难了。

      “同志啊你莫怪我多嘴哈,天干物燥,这坟坝里杂草多,你们一定要看着这些香烛没有火星子了才走哈,千万别引起火灾了。”

      “好的,我们会看着的。”

      这是野外用火最基本的。

      小五被马三娃抱着不舒服,伸长了手想往她怀里扑。

      “你呀你呀,让你马叔叔抱不行吗?”

      穿得厚又有力气,杜红英对小女儿的热情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