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怔愣两秒,才反应过来,刚刚沈明礼摁在了她那里。

    夏天的衣服薄,加上她经期快到了,不摁都胀疼,现在被沈明礼这么一摁,就痛得不行。

    她又羞又气,恨不得一巴掌抽到沈明礼脸上,可这不是现代,是1974年。

    最后一切想指责控诉的话,都成了一个咬牙切齿的“你”字。

    沈明礼被她清泠泠的杏眼瞪着,有些心虚,也不敢说一句话,只能抿唇偏过脸,把视线移向别处。

    虞晚被他淡漠神情,还有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气着了。

    狠狠踩了他好几脚。

    心里暗骂无数句臭流氓。

    拥挤人群里,两人间的小磨合,根本无人注意。

    到了琴台府站,虞晚下车就一溜儿烟地往回跑,只才到了大门口,就被守门值班同志拦住,“有封乔编辑的信。”

    信件署名是京市大张松鹤。

    虞晚知道是谁,一下就察觉出不对,姑父跟他们都在京市,为什么要特意留封信?

    等从守门同志嘴里听到是京市大的学生跑腿送来的。

    虞晚立刻把保温桶放在门卫处,然后转身去了报社。

    擦肩而过时,沈明礼看着她的慌乱背影,想拦住她问出了什么事,又怕拦下她,再惹她生气。

    于是快步走到家属院门卫处,问守门同志。

    “刚刚那位女同志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突然那么着急?”

    守门同志知道他是张编辑的家属,也被提前打过招呼,于是就把信件的事情说了。

    仅仅一封信和三言两语,沈明礼也猜不出多少内情。

    但京市大这几个字让他第一时间想起,京市大乱搞男女关系事件。

    闲话事件的女同志就叫乔珍美,这会又是乔编辑,难道?

    沈明礼问:“乔编辑是不是有个女儿叫乔珍美吗?”

    “是啊,还是京市大的工农兵学员,你刚刚问的那个是乔编辑家的继女。”

    乔编辑家的继女可比乔珍美在家属院有名,主要是顶顶出挑的大美人实在少有,谁见了不多看几眼,不多问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