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有些莫名的痒意。

    虞晚半垂眼睫,想要躲开对面人的审视目光。

    可屋子里就剩她跟乔济南。

    躲又能躲到哪去?

    虞晚觉得自己像是等待审判的犯人,对面的男人就是个审判者。

    乔济南是肉联厂屠宰车间的工人,成日与牛羊猪骨头打交道,不仅有一身力气,还有一身杀厉气。

    光是坐在那,就不容人小觑。

    忽然,对面人起身。

    脚步逼近。

    好在只是经过,并未停留,等听到关门声,虞晚才松了一口气。

    可算是过了这一关了。

    想着户口的事。

    虞晚不敢有半分松懈,转头扫视整个客厅,客厅其实很大,即使被隔了一半作为乔家姐妹的房间。

    仍能摆下一张单人和一张三人藤条沙发。

    屋门正对着的客厅中间,是一张吃饭圆桌,圆桌后面两步远,摆放了一架一人高的编织屏风。

    屏风后是一条内走廊过道。

    屋内墙面没有掉皮,家具也摆放得整洁有序,光看收音机还有成套玻璃杯等讲究物品,足以说明乔家的生活水平。

    也比刘姥姥家要好上许多。

    *

    此时的报社职工楼楼下。

    刘老太又跟三女儿刘萍说了不少体己话。

    “那丫头有独自坐火车到京市的胆量,也懂得藏拙又沉得住气,不管说话还是做事,都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最重要的一点,她长相身段也是一等一的好。”

    说到这,刘老太左右看了下,确定附近没人,才压低嗓门,“别忘了虞老爷子说的话,我托人打听过,沈家现在可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