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岁的周在鹏总是站在岸上,抱着他的海豚游泳圈不肯跳下水,大学志愿却报考了遥远城市的海洋学专业。

    周在鹏背着铺盖找到寝室时,有人已经抢先挑了床位。他看看忙着摆放私人物品的新室友,一PGU躺在左边空着的那张床上,等着对方先跟他打招呼。

    “我叫郑述,计算机系的,你叫什么?”

    “周在鹏。”答即所问。

    室友扭回头继续收拾东西。

    他和室友几乎没有交集。不同的专业,不同的Ai好,不同的作息,哪怕有一个人稍稍开朗一点,这间寝室也不会被偶尔来凑人手打牌或者来借手机充电器的同学起了个灵堂的外号。

    周在鹏以为读海洋学能离开学校到海上去,入学以后才知道,每天只有数学、海洋物理、海洋化学,英语,政治....逃学的老毛病又回来了。他也不像别人是被更诱人的刺激x1引,而是单纯地在学校附近游荡。城郊的校区周围没有都市的喧嚣,尽是些破败的荒地,他就找条水G0u,坐在旁边一整天。

    越是放浪形骸,越是看不惯室友循规蹈矩地刻苦学习。

    “你每天按部就班地读一个对着屏幕敲字的专业,不觉得无聊吗?”

    “你这样每天无所事事才无聊吧?”对方转过来把手臂搭在椅背上,正式得让人能感觉得到礼貌之下的愠怒。

    我每天无所事事。

    周在鹏开始郑重地思索起这件事。

    他探头探脑地走进篮球社的器材室,看见有个高年级的学生正蹲在地上给篮球打气,他怀念地抄起一个瘪篮球在手里挤了挤,“请问怎么入社?”

    学长抬头,一脸热情洋溢地对他说,“终于有新生肯加入了!你过来登个记,留个电话,有活动短信通知。”

    周在鹏照做了。两个人又聊了打篮球的心得,周在鹏听他抱怨着管理社团的辛酸,社员不靠谱,训练也不来,Ga0不出像样的活动,学校也不给场地和津费,跟别的社团负责人一起开会,自己就像个笑柄。周在鹏听他说着,露出一点同情的表情,就被他抓住,更卖力地唠叨起来,为什么运动量足够还是会长胖,为什么刚洗完澡还是一GU孜然味,为什么大学nV生不像中学nV生一样崇拜会打篮球的男生.......周在鹏看看表,都快过去四十分钟了,借口有课逃了出来。

    半路就收到他打来的电话。周在鹏以为有规矩忘了说明白,接起电话,听到他问,“今晚酒吧有特惠,你来不来?”

    篮球社的例行训练总是人到不齐,最后都是他和社长两个人练习完传球就散了。训练之外还要陪他去泡吧,又不能提高球技,周在鹏每次都拒绝,但是一点不影响社长对他的友谊,下次还叫他。这回他终于答应了,跟他一起去了校外那条马路上的一家酒吧。

    酒吧里有很多熟面孔,都是他们学校的,周在鹏在学校里见不到他们,没想到都在这儿不期而遇。

    周在鹏握着一瓶啤酒站在角落里。他既不会蹦迪也不会tia0q1ng,之所以答应,就为了对抗一句无所事事,发现从课堂到球场到酒吧,换个环境还是无所事事。

    他的茫然不知所措,被nV孩子看在眼里,就是最合适的猎物。他从吧台边逃到舞池边,又被追赶到门口,终于遍T鳞伤地被最凶狠的猎手叼到没有路灯的后巷,把他按在Sh冷的山墙上接吻。按理说,就凭两个人的身高差,没有他的半推半就,nV孩是不可能够得到他的。他伺着火候,等nV孩的腰不自觉地扭起来,就把手从迷你裙底下伸进去,直奔内K遮蔽的那条缝,被一巴掌扇在脸上。

    “你怎么不按顺序来?”

    他只想知道nV人下面长什么样,步骤太多他可等不及。他走回酒吧,把nV孩一个人留在漆黑的后巷。

    第二天,他被社长揪去数落了一番。

    “你这样很丢我的脸哎!现在所有妞儿都知道了,我带去的人不靠谱。”他cHa着腰踱步,焦躁地缕着头发,“这得说多少好话当多少苦力才能挽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