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书琴每回说话的语气都很贤淑温婉。

    王翠花在亲家面前,总觉得自己就好像那个母老虎,而人家说话总是能很快的拉近彼此的关系。

    再次告别,盛家三口在大伙的簇拥下,出了院子。

    夜澜倾让封北去送,给他们足够的空间,让儿子跟他们单独相处。

    在门口又是一阵寒暄,盛家人才算彻底走了。

    昏黄的路灯下,一家三口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夜淮捂着左胸口时不时就揉一揉。

    夜澜倾再次看到她爸的不对劲,连忙问道:“爸你咋了?”

    夜淮摆了摆手:“烧心,可能是喝了两场酒的缘故。”

    他无缝衔接,说的又自然随意,这让夜澜倾一时也信以为真。

    “活该,都告诉你不让你喝那么多,偏不听……”

    王翠花突然就想起封书琴说话的温婉,话都没说完又放轻了语气,她说:“不让你喝是为你好,岁数大了,又不是年轻,喝多了难受的不还是你自己。”

    夜淮嘿嘿一笑:“那不是感情到位了吗,旁人我也不能这么喝。”

    夜澜倾咧着嘴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撒狗粮的老两口,扭脸便进了院子。

    封北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夜黑风高正是搞事情的时候。

    夜澜倾央求了男人好久,才答应她一起去粮站家属院。

    两口子,弄了一辆自行车样式的小电驴,只用了十分钟就来到了粮站家属院门口。

    说是家属院,实际就在粮站旁边,零零散散的几个亮灯的户。

    其余都是黑着灯的,粮站应该工作的人很少。夜澜倾是这么认为的。

    而好巧不巧的是,王帅正在跟那小表妹在粮站东边的路灯下卿卿我我。

    “那是那个死胖子吧。”黑暗中夜澜倾用气声问道。

    “对,就是他。”封北应道。

    这边偏僻,柏油马路到她们藏身的这棵大树下就已经到头了,再往西走那便是一截土路,反正也瞧不清楚,黑布隆冬的。

    没有车辆往来,没有人经过,只有那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夜澜倾索性直接把小黄放了出来。

    小黄的出现,吓得封北差点惊呼出声,下意识的动作,揽着媳妇就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