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中但凡技艺精湛之辈,除了奇遇,大多都是依赖薪火相传的传承。

    云溪宗既想要这些人当牛马,又不想让牛马之间拉帮结派,联系过于密切。

    因此才设下这样看似有漏洞的制度,给散修们一种侥幸心理。

    姜河沉吟一会,提醒道:

    “道友也知云溪宗和月华殿勾连甚广,而月华殿癖好血缘一道。云溪宗若是想讨好月华殿,又不舍得用自己家人,说不准就会盯上我们这些散修。道友要是带家属进宗,可要小心。云溪宗,可是特意点明只能带亲属。”

    老道听后一惊,手不自觉地一颤,险些扯下自己的胡须。

    他回头望去,远处的云溪山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楼宇错落有致,仙鹤翱翔其间,尽显浩然正气。

    “是啊,云溪宗已非昔日的云溪宗了。可我还有一个年仅十岁的孙子,该如何是好呢?罢了……罢了……”

    老道咬紧牙关,心中艰难抉择。

    “哦?道友这是.不想去了?”姜河忍不住问道,老道脸上青赤相加,像吃了狗屎一样恶心,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决定。

    他突然用衣袖遮住脸庞,长叹一声:“我这张老脸也不要了!道侣的身份并未规定年龄和性别,喜好娈童的散修也不是没有。大不了……只要不被云溪宗记录在册,我就不信月华殿会找上我这把老骨头。”

    嗯.

    相比性命而言,这些细枝末节又算得了什么呢?

    和老道闲谈了一路,了解了不少河州风土人情。

    到了郡城后,两人便分道扬镳。

    院子中,凤苏苏正给衿儿推着秋千。

    金发少女兴高采烈,仿佛是她坐在秋千之上,一下推的比一下用力。

    让衿儿差点就和地面平行了。

    在空中摇摆的小女孩看似面无表情,但两条腿却悄悄并得严严实实,同时紧紧咬住牙齿,白腻的脸颊边,隐约可见咬肌的轮廓。

    “姜河!你回来啦,快,你力气大,你给衿儿推。衿儿玩的可开心了。”

    凤苏苏眼睛一亮,挥手招呼姜河。

    小女孩立马撅起嘴,像是挂在砝码,唇角也缓缓的撇了下来。

    同时,自暴自弃般松开了手。

    结果下一刻她便被甩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