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洐很快便松了手。

    周叔离忙问,“陛下,那罪婢还砍吗?”

    “难道你还有别的打算?”

    周叔离忙低头,“微臣不敢,只是笼子放在何处,可要拖去永巷?”

    许之洐笑道,“阿蕙是苏皇后的人,放在椒房殿便是。”

    苏采女头皮一麻。

    “只是,”他凑到她耳畔,笑道,“皇后可要饲养好了,若是死了,你们苏家也都不要活了。”

    ***

    平阳宫的风波好不容易过去,许之洐有好一阵子没有来过朱雀殿。

    后来依旧常来。

    姜姒心里有愧,他来的时候,便一切都依着他。

    他说,“朕不喜欢看见你这幅畏惧的模样。”

    她便依了他,见了他便保持微笑。

    他若想要她,会不分场合直接将她扛在肩头,随便找个空殿便要了。

    她便依了他,不会再挣扎,也再提什么“故交”的话。

    他若依旧要捆她,她便也依了他。

    有一回他说,“叫我阿洐。”

    姜姒轻抿着唇不敢叫。

    她曾经胆大包天,敢直呼他的名讳,在西伐大营中已经被他狠狠惩戒——他只会厉声责问,“低贱奴隶,也敢提及主人名讳。”

    她知道如今自己的地位,也知道自己的错处,怎会再有那样的胆子。

    他留着她,不过依然是——你该庆幸我如今还贪恋你的身子。

    他不过是想要她的服从,他只要这种征服的快感,因为她绝大多时候都不愿被他征服,因而才提起他的兴致。若是她也似其他女子一样,去求他的召幸,求他的垂怜,大概他早就弃她如敝屣了。

    “叫。”

    他把弄着她的下颌,简单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