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什么人?!”那几人大喝一声,拔出长刀来。

    借着火光,看那几人皆穿着盔甲,不知是哪一方的流兵,为了避战竟逃到这里。看起来面色蜡黄,不知几日没好好进食了,穷寇难惹。

    伯嬴将姜姒掩在身后,低声道,“军爷,是小民与妻子逃亡到此处。”

    “可有吃的喝的?”为首的问道。

    “有,军爷稍等。”

    “等等。”为首的粗粝喝道,“把剑扔来。”

    伯嬴一顿,那几人的长刀皆指着他。

    他连日奔劳,又食不果腹,与那几人缠斗起来并无胜算,若再引来许之洐的人,麻烦就大了。

    伯嬴望了姜姒一眼,应道,“是。”

    当即解下佩剑递给了那为首的,转身便去拿包袱里的兔肉,“军爷打仗辛苦,都给军爷了。”

    “还算识相。”为首的嘟囔了一声。

    那几个流兵没收了伯嬴的佩剑,并没有走,就着火堆盘腿坐在一旁疯狂啃起了烤兔肉。

    见伯嬴与身后的女子杵在一旁,一个流兵喝道,“坐下!”

    伯嬴依旧将姜姒护在身后坐下来。

    伯嬴总共存了三四只兔肉,烤熟之后每日背在身上,天寒地冻的,宝贝得要命。而此时,基本全被这几个流兵嚯嚯光了。

    伯嬴拉拉着脸。

    这几个流兵吃了七八分饱,总算打起了饱嗝,见伯嬴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们,为首的指着他道,“奶奶的,你到底是什么人,见了军爷毫不惊慌,看着比我们还凶!”

    伯嬴忙咧嘴赔笑,“小民从前在大户人家里做护院,军爷们勿怪。”

    “既然如此,军爷们不与你计较。这天寒地冻的,借你们的火暖身,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若敢泄露出军爷们的行踪,别怪军爷削掉你们的脑袋!”

    伯嬴忙应道,“是是是,军爷放心!”

    那几个流兵便不再去理会他们二人,将脚下的雪踢来踢去踢了个差不多了,便靠着火堆打算睡觉。

    那为首的刚要闭上眼,见伯嬴还在那坐着,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为首的乍然坐起,拿刀指着,“你想干啥?”

    伯嬴忙低下头,“军爷息怒,军爷息怒,小民因为心里害怕,不知道军爷许不许我们睡下,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