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我们不能算师兄妹,就算真的要论关系,那也是表师兄妹。毕竟,不是出自同一家门的。而且,人家学的是歧黄之术,拯救世人的,而我学的是毒,最懂的也是毒。”她摇了摇头,纠正道。

      “镜儿,你不是说,你师父已经被你逐出师门了么?”他忽然问。

      “嗯,对啊。”不过,刚刚在收到九转还魂针法谱的时候,她又决定原谅他了,允许他重返师门。

      “所以,他为你定的亲事,算不得数。”夙郁流景捏了捏她的手心,淡然道。

      “本小姐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他人做主了?即便糟老头儿是我师父,也没有这个权利。而且,他已经后悔了,所以连见都不敢来见我。留下风无定的目的,你应该知道。”即便他是个大美男,本小姐心仪的还是你咩。

      何况,本小姐觉得,单论长相而言,你未必会输给他人。只是他们不懂得欣赏他脸上如同妖娆绽放的彼岸花的美。

      “嗯。”说着,夙郁流景看向临晚镜,目光定定,“镜儿,坐我身上。”

      他把腿摆正,让临晚镜坐。

      某女也不客气,直接跨坐在他腿上,与其面对面,姿势暧昧。

      “要干嘛?”她凑近他,脸贴近他,几乎能听见他的心跳。

      “转过身来。”看着女子秀美的脸,白皙如此的肌肤,近在咫尺。她靠近自己,吐气如兰,让他差点乱了心神。敛了敛神,他才把人抱着转了一个面儿,让她背对着自己。

      景王身形修长,临晚镜即便是坐在他腿上,也显得娇小玲珑。

      “你……”到底想做什么?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她只感觉头上一松,自己的发簪便被夙郁流景给拿掉了。

      乌黑如瀑的长发一下子披散开来,发丝柔软得如同绸缎。夙郁流景在身后执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在鼻下嗅了嗅,神情安然。

      临晚镜可不会等他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她不安分地扭头,发丝瞬间从景王手中滑落。

      “乖,别动。”景王一只手按着临晚镜的身子,不让她有机会转过身来,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瘦长的锦盒。

      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根漂亮的凤凰钗。他先替临晚镜拢起头发,再拿出凤凰钗,替她固定挽发。

      临晚镜不用看,就可以感觉到景王手法娴熟。替她挽发一点儿也不费劲儿。艾玛,这有可能是个惯犯哦。她在心底调侃。

      她是不知道,夙郁流景为这一天,已经自个儿学了不知道多少天了。

      而且,还都是拿乘风的头发来练习的。

      不要问他为何不找个丫鬟来试验,因为,除了临晚镜,他不想碰到其他任何女子。厌恶情绪,其实依然存在,临家大小姐只是成了那个特殊而已。

      “好了。”然后,朝角落里蹲着画圈圈的画儿丫头道,“去给你家小姐拿面铜镜来。”

      “好嘞!”她今儿个被小姐嫌弃了,正想不开呢。这会子终于有事儿可做,也就不计较使唤她的不是她家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