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的家乡在哪里,王妃不是知道吗?”柳残风改口最快,在有景王的场合,坚决喊王妃。

      只有这样,那个男人眼里的敌意才会稍微少一点。某人把一切归咎于自己长得太帅,让身为临晚镜夫君的王爷很美安全感。

      “镜儿,我怎么感觉你和柳先生很熟的样子?”问这话的是云破晓。她的目光在临晚镜和柳残风身上来回扫视,总感觉这两人处一块儿有一种异于常人默契。

      “我们这叫一见如故。”

      临晚镜的话脱口而出,却发现景王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于是,她又弱弱地补上一句:“嗯,我们不熟,不熟。”

      得!开始怕她的亲亲夫君了。

      与此同时,皇宫,怜玉轩里。

      “嫔妾见过陛下。”

      花弄莲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柔柔弱弱地的向觞帝行礼,活像个病西施似的。

      “出去。”觞帝冷冷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玉藕。他可不想当着宫人的面,给花弄莲难堪。

      这相当于是在给他自己没脸。

      “是。”

      玉藕被觞帝森冷的语气吓得不轻,战战兢兢地退出了内室。

      “听说,你怀孕了?”觞帝没叫她起来,只是走了两步,在花弄莲身前站定,一只手捏住她下巴。让花弄莲的头微微仰起,目光正对着自己。

      “是,嫔妾怀孕了。”花弄莲抬头与之对视,一点儿不肯示弱。倔强的目光里又带着些许无辜柔弱。虽然没有哭,却给人梨花带雨的感觉。

      若是稍微怜香惜玉一点的男人,恐怕都会心软。可惜,她遇到的是帝王。

      最是无情帝王家,觞帝是被先帝专门朝那个方向培养的。他为数不多的感情都给了永远不会背叛他的人,或者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了。

      所以,对于花弄莲这样惹人讨厌的女人,他心底是生不起半点柔软的怜悯之心。

      “怀孕了?谁准你怀孕的?”

      觞帝一声冷笑,捏着花弄莲下巴的拇指和食指开始用力。花姑娘那白皙的下颌被捏出两根手指的红印子。

      “陛下,嫔妾怀孕了,难道您不高兴吗?”花弄莲忍着下颌的疼痛反问。

      她是真的没料到,觞帝一来就是兴师问罪的语气。他后宫里的女人好多年都没能生下一个皇子了,他难道不应该期待自己肚子里的龙种吗?

      “谁的?”觞帝已经懒得和她说话了,冷言冷语,眉心夹杂着一丝不耐。

      若非他早就派人监视着花弄莲,并没有发现那个所谓的奸夫,他肯定问都不会问,直接让她肚子里的种“意外”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