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

      不顾临鼎天的激动,风无定又轻描淡写地吐出了三个字。

      这一说,把临鼎天算是又给整炸毛了。

      “谁?除了老子,谁还敢给老子的宝贝女儿定亲!”临老爹指着风无定,怒不可遏,“只要你说出是谁,老子今儿个就去宰了他!如果说不出来,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他才不管眼前人是什么神医谷谷主呢,反正他家宝贝女儿现在已经不需要神医谷什么的来救命了。他当年把人送到绝谷,宝贝女儿现在不也照样活蹦乱跳的吗?这神医谷啊,说不定还没那绝谷厉害咧!

      “临伯父,何必那么生气呢?您不知道是谁,并不代表临大小姐也不知道是谁。您问她,不就清楚了?”

      哎哟,都叫上“伯父”了!你能忍?觞帝看向自家弟弟,表情略带揶揄。

      人家可是很快就要后来者居上了,关系都是自个儿攀上的,尽管定国侯没有答应,可至少人家脸皮够厚啊!读书吧

      夙郁流景斜睨了自家皇兄一眼,没有搭理他。很明显,定国侯不是个肯让自己吃亏的人。想叫他伯父,光是靠脸皮厚,可不行!

      这不,临鼎天接下来的话立马就证实了夙郁流景的推断。

      “你别跟老子套近乎,谁允许你叫伯父的?你堂堂神医谷谷主,老子可当不起你一声伯父!”临鼎天嫌弃的语气,一清二楚。

      爹爹,您关注的点,是不是偏了?我们想说的是,到底是谁私下里给我定了一门亲事,而不是,人家称呼您什么。

      何况,论年纪,您本来就是长辈,人家叫一声伯父,也没什么不对呀?临晚镜在心里嘀咕。

      面儿上,却还是笑着:“爹爹,您先别生气,待女儿问过风谷主,一切便可水落石出。”

      “那你赶紧问!”临老爹不耐烦了,对宝贝女儿,语气也不见得多好。

      不过,他的不耐烦,表现得有些夸张。看起来,倒不是真的在生气,更多的像是故意作秀。

      意思就是,他是做给夙郁流景看的。

      他的宝贝女儿,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娶的!要娶的话,也得拿出一点儿本事来,至少,得让他这个当老爹的满意。不然,不管搬出谁当说客都没有用。比如,觞帝!

      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他觉着今儿个觞帝来侯府,目的不纯。

      说实在的,不仅是今天,他觉得任何一天,觞帝对他家女儿那莫名其妙的好,都是目的不纯。想想,一个臣女的及笄礼,身份再尊贵,那还能贵过公主吗?觞帝呢?不仅派了宫里两位老嬷嬷来当这个赞者,还默许了长公主做主持。这样就已经够了吧,公主也就这待遇了。他呢?还不满足,非得亲自来凑这趟热闹。

      所以,临老爹一直觉得觞帝目的不纯。最有可能,便是他要替他的幼弟向自家宝贝女儿提亲。也不是提亲,可能就下个圣旨那么回事儿。

      不过,自家女儿的婚事,只能由她自己点头同意,他是绝不会允许谁利用皇权来染指自家女儿的婚事的。

      这,是他对弥儿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