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很是高兴,道谢的语气也十分诚恳。

    起初赵培跟他说了他还有些不信,他都病了那么多年了,就连赵培都束手无策,还有谁能救他?

    但他没想到,他真的得救了。

    在生命得以延续的那一刻,他心中对往日的积愤也逐渐化解。除了为庆妃报仇这一点不能忘记外,再也没有其他能困住他的东西。

    “咳咳…”

    一直被忽略的萧云厌轻咳了两声,才将齐王和陆长漓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来。

    齐王率先开口询问,“十二弟,你很不舒服吗?是不是除了手伤,还被冻着了?”

    萧云厌没出声,神情淡淡的,一旁的容辞看得十分清楚,王爷根本没被冻着,他是被人忽略了难受。

    长漓姑娘忽然回来,本来她的目光全在自家王爷身上,谁知被齐王截胡,两人有来有回,倒是将真正的伤号给搁置在一旁了。

    “本王无事。”

    好半天,萧云厌才缓缓的说出这么一句,但陆长漓板正了脸色,学他缓缓吐出三个字,“嘴真硬!”

    话落,齐王迅速转移目光,并且后退两步坐下喝茶,假装没听见她的话。

    陆长漓朝着萧云厌走去,容辞很自觉的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只见她拿起萧云厌手伤的手,将容辞包好的纱布给拆开。

    除却外头一层,里面的纱布被染透,湿淋淋的往下滴血。

    陆长漓将那道深可见骨的伤递给萧云厌看,“你就没发现,这血还在滋滋的往外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