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起挂掉电话,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戎狄,咂嘴:“啧啧!你堕落了。”

    还从来没有女人敢拉黑戎狄,更没有女人能让戎狄想办法绕着弯地找。

    姜扶桑是头一个,应该也是唯一一个。

    戎狄眼尾上挑着,把手里的烟灰弹掉,故意没往烟灰缸里弹,陈起眼睁睁地看着他几十万一平米的波斯地毯被烟灰烫上一片黑色,气得咆哮:“我的老祖宗诶!这地毯顶你一年工资了!”

    戎狄面不改色地吐了个烟圈,嗓音沙哑:“有机会赔给你,先走了。”

    说完,他便潇洒起身。

    陈起冷嗤一声,腹诽他,装什么装,戎狄那狗就差把“追不到老婆活着没意义”写在脸上了,一肚子委屈没处发泄,就发泄在他价值不菲的地毯上。

    关键他还不能说什么,怕刺激到他做什么极端的事情。

    戎狄开车去了锦绣公寓,进门的时候大概是三点多,客厅里没人,姜扶桑的房间门关着,餐桌上显眼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躺着他的那把钥匙。

    戎狄薄唇紧抿成锋利冷锐的弧度,走过去把冰冷的钥匙攥在手里,良久,才转身去了自己的卧室。

    东西他都已经差不多收拾好了,先自己搬了几箱东西去楼下,第三趟的时候,戎狄打开他卧室的门,看见卫生间的门微微失神。

    戎狄在外面搬东西,姜扶桑听到了,不想和他打照面,所以这期间姜扶桑一直在自己房间里待着。

    确定听到他关上门,脚步声消失后,姜扶桑才推开卧室的门,在房间里环视一圈,没看见戎狄人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中午和徐放吃了火锅身上沾了味道,她便打算洗完澡再去酒吧。

    姜扶桑拿了要换的衣服去了浴室,将门反锁好之后开始脱衣服,她站在淋浴喷头下面,放了水。

    然而流水的地方并不是喷头,而是浴室角落的一个水管,姜扶桑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水管爆了。

    她紧蹙着细眉往后退开,可即便是这样身上也已经被淋湿了大半,她随手扯了浴巾把自己先裹起来,再去关水龙头,但无论她怎么拧,水都毫无减缓之势地往外喷着。

    以前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她有些焦头烂额,准备去拿手机和房东问问该怎么处理,她一开门,正好看见戎狄关上房门站在玄关处抬头向她看过去。

    听见浴室里异常的声响,他皱眉,薄唇轻启:“怎么了?”

    姜扶桑思忖了片刻,才回答道:“水管好像裂了。”

    她看着戎狄走过来,给他让开门口的位置,戎狄检查水管的时候,姜扶桑指了下淋雨开关:“我一放水那边的水管就爆了。”

    戎狄尝试了几种办法,水势依旧汹涌。

    “我联系房东看看怎么办吧。”

    戎狄手下的动作顿了顿,在姜扶桑电话拨通的前一秒,启唇:“不用了,我叫人过来修一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