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祁韫泽从袖子里拿出一瓶小小巧巧的药膏来,“既然先前的不管用,便也不必再用了,这是御赐的伤药,应当会有效用。”

    柳霜序还是没抬头。

    她收下了这个药膏,还不知祁韫泽又会在背地里怎么说自己呢。

    祁韫泽倒是难得见她这副样子,不免问道:“怎么?你嫌我的东西不好?”

    柳霜序摇了摇头。

    她顿了顿,倏地抬头:“在姐夫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这话倒是将祁韫泽给问住了。

    他先前一直觉得这小姑娘一点也不正经,不过是借住在这里,却总是模仿宋千月,妄图勾引自己。

    如今看来,倒是自己误会了。

    他正欲答,却突然想起自己方才为了试探故意扯谎的话,哑然失笑。

    他从前怎么没发现这小丫头这么爱记仇。

    祁韫泽抬手在她的额头上敲了一下,道:“记仇。”

    “唔。”柳霜序被打的云里雾里。

    她还没担心过来,手里就已经多了祁韫泽硬塞进来的药膏,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药瓶。

    她不解,抬头。

    “下次莫要咬唇了。”

    柳霜序还在心里细细品味着这话,还没彻底反应过来,身前就已经没了祁韫泽的身影。

    她方才伺候祁韫泽的时候,明明已经说了请过了郎中才是,怎的又送药来了?

    她一头雾水,呆站在廊上。

    一阵冷风吹过,叫她打了个寒战。

    二丫的声音再次想起,笑嘻嘻的:“我看姑爷对表小姐可真好,我来前,她们还说叫我小心些,可我看以后全都是好日子呢。”

    柳霜序看到她这副样子,不免想起进国公府的头一日,兄长也是这么说的,可后来,他们兄妹二人,就再也没有过过好日子了。

    “你来前,没人告诉你,我的处境?”她问道。

    她不想戳穿二丫的幻想,可自己不能将她拖下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