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霜序险些急哭了,可听到祁韫泽的声音的时候,一颗心又安分下来。

    她躲在角落,偷偷听着外头的动静——

    祁韫泽不过才出门,她便听到了苏暗停的声音:“祁大人倒是好兴致,自家夫人出来礼佛竟然还跟过来了,难不成还怕她背着你偷男人?”

    他眉头一挑,意有所指。

    自那日在街上遇到苏暗停开始,祁韫泽便一直好奇这两人间的事情,只是打听了几番都没有任何的眉目,甚至连偷偷调查都没有蛛丝马迹,好似是被人故意抹去了痕迹。

    “三皇子说笑了,下官有要事在身,而非为了私事。”祁韫泽的声音如常,就连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来,又道,“倒是三皇子,如今才能够出入自由,怎么就到处乱逛,难道就不怕陛下怪罪?”

    放眼整个京都城,谁都知道苏暗停是最不得宠的皇子,就连一些有权势的朝臣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意思。

    祁韫泽是新贵得宠,多少人想要巴结,从他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难免有些挤兑人的意味。

    苏暗停咬牙切齿,强行将自己心中的不快压下,道:“不过是我身边养了个不听话的奴婢,迷晕了主子,私自跑了,原不是什么要紧的,只是那个逃奴深得我心,便是不听话些,我也是愿意把人留下的。”

    他的目光越过祁韫泽,落在屋内,好似是看到了屋里头的柳霜序一般。

    柳霜序被这话吓得瑟瑟发抖,膝盖一软,不由得摔了下去,发出一声闷响来。

    祁韫泽微不可察的皱了眉头,妄图转移苏暗停的注意力,道:“不如三皇子将那个逃奴的画像留下,下官也好帮着搜寻一番,既然是你身边的人,想来对你的人也有所警惕,可对我的人就不会了。”

    柳霜序攥成拳头的手紧紧握在胸前,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险些冲出胸膛。

    她咬着嘴唇,生怕祁韫泽真的会把自己交出去。

    苏暗停的注意力倒是被吸引了过去,可他的手下却还是听到了屋里的动静,妄图冲进门去。

    祁韫泽往旁边挪了一步,皱眉:“做什么?”

    “主子,屋里有动静,属下怀疑就是那个逃奴。”手下冷声回禀。

    苏暗停抬眸去看祁韫泽,开口:“祁大人既然有心帮本殿下搜寻那个逃奴,不如让我的人进去看看,至于画像,倒不必了,要是被那个逃奴知道,怕是要闹脾气了。”

    他的脑海里竟是浮现了柳霜序那倔强的脸庞。

    他苏醒过来,自是不信那些人口中给自己下毒的人是柳霜序的话,只是更不信是宋千月。

    他必须把人抓到问个清楚,要是真的能把那只雀儿就此留在自己身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今日我是奉皇命来此,屋子里放的也都是要紧的东西,要是泄露出去,三皇子可能担责?”说我的话里隐隐带了些威胁,“三皇子没和下官打过交道,却也该知我并非是多管闲事的人,要是真的有不认识的奴婢闯进我这里,我也不会包庇她——屋子里都是我的人。”

    柳霜序听了这话,胸前的小鹿更是乱撞。

    她咬了咬牙,站起身来,只在窗前露出了半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