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任义堂真是黑心,以往还觉得药铺任义,真是看走眼了。

      “她的伤势很严重,自从住进隔间中后,用了很多金贵的药材,不然全身都要溃烂了,我们任义堂的药材跟诊费已经是全长安城最合适的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一看林枫的脸色,药童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林枫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实际上是打肿脸充胖子,根本就没钱,还装的一副有钱人的模样,就连给自己的女人看病的钱都吝啬,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今晚走就今晚走。”

      林枫不想再看药童鄙夷的眼神,袖子中的手攥紧,他低头看向自己腰间挂着的白玉。

      如今他缺钱,江老太太跟江贺又帮不上忙,再说了,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母亲被人玷污的事情,所以江家是指望不上了,他需要钱,只能先将这块玉佩给当了。

      “公子,您回来了。”

      董大刚如厕完,看见林枫,赶忙走了进来。

      “董大,将这块玉佩给当了,记住,是活当,过几日我有银子了,便赎回来。”

      将玉佩扯下来,林枫红着眼圈塞到董大手上,转身进去看林嘉柔了。

      枫林巷被大火烧了,巷子中全是忠毅侯府的人,如今那里是回不去了,只能找个客栈暂时安置林嘉柔,再请大夫来慢慢给她看诊。

      只有林嘉柔恢复了,他们才能想到办法,才能想想怎么对江贺交代才能不让他恼怒,继续接受林嘉柔。

      “是。”

      这块白玉,林枫一直很宝贝,董大不知是从何处来的,但看成色,绝对不便宜。

      如今为了银子,林枫居然沦落到当玉佩的地步,董大心中唏嘘,但一想到林嘉柔的手腕,便觉得只要她醒了,江贺或许不会责怪她,反而会心生怜惜,董大就觉得跟着林嘉柔准没错。

      “赵叔,一会你将我跟唐爽在隔壁的街道放下来,跟着董大,将他手上的玉佩买回来,不管用多少银子,都要拿到手。”

      任义堂对面的马车中,江朝华看着董大的身影,将车帘放下,声音很低。

      “是,小姐。”

      赵全头上带着草帽,手上拿着马鞭,董大走的瞬间,他便挥舞着马鞭,将马车赶去隔壁的街道。

      “说吧,是不是有重大发现。”

      车厢中,清香袅袅,一应设备俱全,唐爽一坐进马车中,便仔仔细细的擦洗着自己的手,仿佛刚刚她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很是嫌弃。

      当然要嫌弃,只要一想到林嘉柔或许做过扬州瘦马,接待过很多男人,身上指不定染了什么病,她心中就十分膈应。

      江朝华挑眉,拿出一块白净的帕子递给她,让她将手上的水渍擦干,淡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