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安无恙没日没夜地赚钱,白天夜里去酒楼刷盘子,晚上去山上采药,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可黎怀仁父子倒好,在安无恙为他们还债受苦的时候,这两人仍旧每天围着洛轻帆团团转,花前月下,继续享受。

    待安无恙好不容易还清了一笔,很快便又多出一笔来,仍是他们父子两个欠下的。

    此事,黎怀仁和黎恩非但不觉得愧疚,甚至觉得安无恙只能去酒楼刷盘子,丢了他们的脸!

    如今看到这些账单,安无恙前世被骗的怒火顿时涌上心头。

    “谁欠的钱,你们找谁去!”

    安无恙向后退了一步:“你们说的这些账单,买的这些东西,我从来没有见过!”

    “是以这账单无论如何都不能算在我的头上!”

    眼见着安无恙拒绝得如此干脆,黎恩顿时不干了。

    “娘亲,这些东西都是我和爹爹买的,你不付钱谁付钱!”

    安无恙旋即冷笑:“既然你承认了东西是你和你爹买的,如今债主上门,当然是你们自己处理。”

    安无恙面色坚决,半点心软的意思都没有。

    洛轻帆见状不赞同地摇头:“安姐姐,你是恩儿的娘亲,怎么能如此狠心?”

    “更何况恩儿还是个小孩子,你忍心将他推出去面对这么残忍的事情吗?”

    安无恙瞥向洛轻帆,旋即一声冷笑。

    “我残忍?你不残忍!你倒是解决事情啊?”

    “黎恩口口声声说你对他最好,怎么一提起钱的事情来,你反倒是往我身上退了?”

    安无恙瞧着洛轻帆的样子,心下越发的寒凉。

    而今二人站在一起,两相比较,安无恙身上只有粗布衣裳。

    倒是洛轻帆穿金戴银的,身上的脂粉一闻便知道是上好的。

    这洛轻帆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孤女,初见黎怀仁的时候还在乞讨,哪里来的钱置办这么些物件儿?

    还不是这些人骑在安无恙的身上吸血才得来的!

    怎么如今安无恙稍微一反抗,这些人便急着指责起来了?

    安无恙径直朝着那些债主拱手:“众位,这笔钱不是花在我身上,我也并不知晓是在何时何地欠下的,是以恕我难以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