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要从十年前说起,那年我七岁,彼时家父安比槐还在松阳县当县令。

    我与母亲上街游玩,却被人群冲散。

    当时真是既害怕又惶恐,怕寻不到母亲,又怕被母亲口中的人牙子拐卖。

    无助之下我躲在大街旁边人烟稀少的小巷子里偷偷哭泣。

    心里祈祷母亲能找到我,带我回家。”

    说到这令仪顿了下,她的思绪跟随着话语,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狭隘的小巷子:

    “可找到我的不是母亲,而是三个我没有见过的人。

    观言行举止,那是一个主人和两个护卫。

    他们在小巷深处密谋什么,我发誓我当时真的一个字都没听到。

    可那主仆三人自然不会信我,至今为止,我都无法忘记,护卫看我的眼神。

    冷血无情,仿佛我不是人,而是一件死物。

    我听见他劝主人说,他们此行万不可被人发现踪迹。

    为了保密,还请主人不要心软。

    护卫的话让我怕的发抖,我虽年幼,却也隐隐明白护卫话中的深意。

    我不敢再哭泣,想要求饶,想过逃跑,可最终却是双脚发软,任人宰割。

    无助绝望之际,我听到了那位主人的声音。”

    令仪悲伤的神情渐渐平静,眼神中也泛起希望的光芒。

    恍惚间,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位主人:

    “我听见他温和的说,不过是个小姑娘,何必妄造杀孽。

    此行已快圆满,若怕泄露踪迹,把小姑娘扣押在身边几天就好,哪里就值得害人性命了呢?

    如获新生是什么感觉,我想我七岁就感受到了。”

    说着令仪转头与雍正直直对视,并顶着他外放的气势满脸真诚道:

    “之后几天,我跟在那位主人身边,默默不敢打扰。

    他却仿佛来了兴趣,闲下来时会跟我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