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又被梁宴騲了。

    因为我试图用掰碎的塑料勺子捅暴露狂的脖子。

    那家伙甩着软趴趴的蚯蚓招摇过市,影响我吃饭的心情。

    但是我的行动没有成功。

    梁宴强硬地掰开我的手指,拿走了我准备行凶的工具。

    紧接着,他把我带进房间暴騲三小时。

    我生无可恋地仰面躺在病床上,声音沙哑,“我还是会伤人的。”

    我是被关押在这里的罪犯,是精神病。

    曾经轰动全国的惨案就是我一手酿成的,梁宴是上头派来监管我的。

    血好像爬满了我整颗眼球,叫我除了红什么也看不到。

    我不想的,我也不想的。

    可我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了,好像只有捅人才能带给我满足感。

    我没法拒绝那种瞬间升腾起来的,让人颤栗的感觉。

    “那就冲我来。”梁宴垂眸看着我,声音淡然却狠狠地敲在我心脏上,“把你的渴望,你的恨意,全加注在我一个人身上,捅死我,我会奖励你。”

    那个眼神,似乎瞬间驱散了我眼睛里的血雾,把我从失控状态里拉了出来。

    他说得风轻云淡,似乎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我嗬嗬地笑,“梁宴,你最好别被我找到机会。”

    现下我浑身酸软酥麻,就连话都是喘着说的。

    虽然没说完,但我知道他一定懂我是什么意思。

    找到机会,我一定第一个就把他捅死。

    他就像是紧紧勒在我脖子上的锁链,任凭我因为爆冲把自己弄得血肉模糊也不松开。

    梁宴神情淡漠,慢条斯理地戴好胶质手套,“试试看。失败一次,騲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