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嬷嬷的引领下,她们走进了观赏的亭台,两宫太后的一边,已经坐下了一位女子。

    这位女子秀雅端庄,穿着一身浅紫色衣裙,正带着浅浅的笑意与两宫太后闲聊,双方有说有笑,相谈甚欢。知道嬷嬷通传顾裳珞何商菲而两人已到,她们才抬头向亭台的这边看来。

    顾裳珞和商菲而给两宫太后行礼,之后,就是由昭越太后赐座。

    两人在那名秀女下边一点的位置坐下,那名秀女待两人坐下后,唤了一声两人。

    “顾秀女,商秀女。”

    两人也回应了她:“薛秀女。”

    因为胡青儿的话,有关于入选的人选她也是有去询问过嬷嬷,但嬷嬷之给她说了另两人的姓氏,名唤什么给省了去。既然她先遇上了商秀女,那么最先来到,又与两位太后有说有笑的这位,就是薛秀女了。

    秀女之间两两问过,接下来的话立即就激起了顾裳珞的警惕。

    “这顾秀女呀,果真绝色,民间竟然有这般人物。”

    说出这句评价的人是昭越太后。顾裳珞向座中看去,正好看见昭越太后在极为认真仔细地打量着她的面容。被这么一看,顾裳珞哪有什么好兆头可体悟得到,单单被挑出来称赞,这是什么好事?但她还是带着嬷嬷教会她的仪态端庄,给两位太后回话道:“这都是太后谬赞罢了。”

    “裳珞也是谦逊有礼,也是我们盛朝的土地养人,才出了这么多优秀的子民,今届秀女,比辰儿那时要更有看头多了。”

    华安太后柔和地笑道。

    顾裳珞这才心下一松。

    但她又见商菲而对此没有丝毫的在意,好像对刚才夸赞的是谁,夸的什么这一切不明不白,极为迟钝。她在对顾裳珞真诚地笑着。

    不仅是商菲而,就连那位薛秀女也是一样。在听见太后夸赞她之后,给顾裳珞头投来祝福似的笑意。

    或许两人都是那种不争不抢的个性?

    在这种想法浮现的那一刻,顾裳珞的心更加放松了。

    放松下来的顾裳珞她只想当一个旁观的,之后时不时符合一句,想着这样蒙混过去就好了。毕竟顾裳珞也没有什么要在两位太后面前表现的想法,那就怎么舒服怎么来呗。

    只不过在两宫太后的面前,又岂会是好当咸鱼的?

    商菲而个性开朗,话题都是她在带,偶尔薛秀女,也会迎着话题引出更有趣的话,逗得两宫太后大笑不以。

    “浅浅所读的书不少,从前在家中时,薛翰林也不少给你分析诗书吧?”

    薛浅浅回道:“家父虽有指导,但也甚少过问过我对诗书的体悟,反倒是常与兄弟姊妹以此为玩乐,有时候还会因为读错了意思而遭姐妹们的笑话,不过也是得她们的指导,才有体悟,至于深刻,是因为也有偶尔教导弟弟妹妹的缘故。”

    商菲而笑道:“会教导的人都是心思细腻的人,我爹是这么对我说的,他以此来训诫我,让我向教书先生学习,可我悟性太差,光顾着临川的山水了。”

    商菲而生在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