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深知自己亲祖母的个性,再从她将岑和四人安排进东宫那天的状况,李洛也就断定了这件事的成立,也就让薛浅浅有所提防。

    这些天薛浅浅做了不少功课,她自认有足够的能力来应付这一关。

    “不知道皇祖母要如何考验浅浅?”

    昭越太后将放在她手背上的手收回,似拉开了一层距离不止,面上的笑容也同样浅了不少。

    “皇祖母知道,你在东宫内已有三月有余,东宫一切的事物,你都已经熟悉。”

    “只是只有熟悉,却并不圆满,还得要懂得如何安排,如何清点以及懂得记录,这些其实就是民间所谓的‘点数知数’,若是不懂这些,又怎么能在后位上帮扶皇帝打理后宫?”

    “这些,嬷嬷都曾与浅浅说过。”

    “那今天,皇祖母就要当位严格的家主,好好看看浅浅你的成果了。”

    昭越太后命人将东宫的记录东宫出入的簿子取来。

    岑和与东锦一同退下,应了太后的命令。

    不时,东西就被取了过来。

    因为这些都是岑和教导的内容,簿子一直被放置在兰德殿之内,取来也不算费时。

    昭越太后将簿子摊开来,仔细地看着。

    “这些可都是浅浅你的笔迹?”

    “回皇祖母话,在四月十四之后的记录,都是经由浅浅记录。”

    “字迹工整,倒也不辱没了你父亲的名声。”

    如此提了一句之后,就是久久的静默。

    只是这静默,倒是有一些出乎意料的僵硬——不知为何,昭越太后的脸色有些凝重。

    趁着昭越太后在看着书卷,顾裳珞偷偷向旁看去。岑和此时正和东锦站在一处,两者表情冷然,一派的只为奉命不理别事。在将视线收回的时候,扫到了身旁的商菲而。

    商菲而正张口吃着凉果,眼神却是担忧,正落在席上的祖孙二人身上。

    稍稍片刻之后,昭越太后将卷轴放下,但见眉头微皱,似有怒色。

    “浅浅,你确定这上方的数目,都是经由你一人记录,绝无经第二人之手?”

    这问题,问的人隐隐有那么一丝的不安。

    出入数目这等大事,记录的卷轴又怎么可能会是谁都能碰上一碰的?除了太子大婚之前,这由东锦一直掌管到太子大婚,之后的这段时间都是由薛浅浅来掌管,若是没有太子或者太子妃的意思,谁也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