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研绞紧眉心。

      她究竟做了什么,会让她的亲生儿子相信她会说出这种充满恶毒、丧心病狂的话。

      喻研冷着牙关说了一遍:“坏孩子,去死吧。”

      向景恒和向初蓦地抬头,目光皆是一缩。

      喻研没管他们眼里的震惊,只看着向初,“你再听听,是我说的吗?”

      “……”

      向初听到这里,反而有些不确定了。

      他瞪大眼睛拼命回想着被人推下去的画面,可事情发生的太快,他只听到呲呲喇喇的声音,没等反应过来就掉进了水里。

      那道声音,透着满满的凶恶,好像真的恨不得他去死。

      向初也是被吓着了。

      见他在冷风中不停地发抖,梅楠不落忍,哑着嗓子对喻研说:“喻研,别逼孩子了,咱们先进舱内吧,这里太冷了。”

      梅楠也是九死一生,冻得声音都在发颤,却还是想将怀里的毯子给向景恒披上。

      “不用,你披着吧。”

      邵慕言冷眼瞧着这一幕。

      他们倒是互相心疼了起来,喻研就白被冤枉了吗?

      “梅楠。”邵慕言沉声点名,“你和喻研一直在一起,她有没有推向初下去你最清楚,为何你一句话不说?”

      要说人证,梅楠才是最能提供喻研不在场证明的人,可她只顾着心疼向初和向景恒,自始至终没帮喻研说一句话。

      梅楠愣了愣,见众人的目光都朝她这边看过来,向景恒的视线也射过来,她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我,我确实一直和喻研在一起。”

      梅楠白着脸,“我原本打算,进舱内再慢慢说的……”

      她声音细小,这证词仿佛是被人逼供昧着良心说出来的,像是邵慕言在以身份压人。

      说着说着,梅楠就低下了头。

      邵慕言和喻研都看得透透的,眉眼皆是一沉。

      宋丞刚给喻研处理好伤口,闻言摘下手套扔进医药箱里,“这位小姐,刚才要不是我们救你,你就死了。你这腿上的伤和喻研的一样,都是被人抓出来的。白长了一张嘴,话都不会说,还是……你知道这事是谁干的,但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