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两人纷纷向人皇领罪,用人不当,导致如此恶果。

    奏折传阅于众官,很多人倒吸冷气。

    吏部尚书心思百转,走出前列,“禀人皇,折中所言太过骇人,一府主官全坏,是否有其他因素在其中,臣以为还有待商榷,当先行查实。”

    “哦?吴尚书的意思,是这两个年轻人肆意污蔑?我可是知道,这吴畏与吴尚书可都姓吴。”徐宏接过话笑道,奏折在上朝前就到了他手中,必须为他出头。

    “徐尚书此言何意?丞相都能领用人不当之罪,我岂会如折中所言包庇?只是看待问题要全面,不能只听信一家之言。”

    “这苏杭城前面我还跑过一趟,风评确实不太好。”赵斌诚走出说道,“几大经商家族还有很多已经归顺朝廷的门派,都对苏杭整个军政系统颇有怨言,以前是城军镇压,治理一府十数万里地域,有些手段用用也无不可。这次不过是问题的爆发罢了。根子坏透,必须要下狠手治理了。何止是苏杭府,三州半之地,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没有被纠出来,当抓出两个典型,以儆效尤。”

    “赵尚书,我没记错的话,贵公子就叫赵俊?”一名文官问向赵斌诚。

    “郑大人所言极是,这奏折即是我那不成器的大儿子所写,不然也到不了我手里。”赵斌诚看了看吏部员外郎郑钧,冷声道。

    郑钧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不是你儿子,这奏折你敢直接跳过中书省,面呈人皇?

    “哼哼,你们就是麻烦,帮理不帮亲,这府尉蔡平要真如奏折中所言,我定打得他皮开肉绽,神魂颠倒!”周定方豪迈出声。

    闹哄哄的朝堂,一众官员据理力争。

    最后人皇定了调子:“督察部、刑部、大理寺组织三司会审,即刻前往苏杭府,另外,着扬州牧州尉监察史城隍立马进京。”

    众官震动,人皇是真动怒了。

    小县城里人流纷纷,众人住在一家小客栈里。

    伤势已经基本恢复,楚鸿躺在房顶上,繁星满天,周围大山耸立,明月高悬,美好的景色下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肮脏东西呢?

    那吴恒,在其父还未就位太守前,就同那些公子哥,更是还有城军一些将士,纵横苏杭十几年,奸杀女子不知道多少人,整个民间都在流传,邪念一起,便肆意捕捉美貌女子淫乐,如从草菅人命,为什么没人管?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区别于妖魔,有礼法、有律法,这样的人与禽兽何异?

    几人住在城外,暂时很是悠闲,这可苦了暗中保护一行人的一干人等,风餐露宿不必多说,还得打起十二分精神防备。

    以这个小城为中心,方圆近百里都有人在暗中蹲守,或隐于虚空,或藏身老林,或沉于地底。

    …

    太守府邸,吴畏紧闭着眼睛,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动,不时跳动的眼帘显示他内心的不平静。

    “蔡府尉,如何?”厅内就两人,却好似非常逼仄,蔡平呼吸有些沉重。

    坐在左边的蔡平脸色也不太好看,有些不安道:“两个和尚嘴很硬,说不得只能搜魂了,太守,那赵俊楚鸿?”

    “干吧,开弓没有回头箭,得到之后立马逃离大夏,九州何其大,干成了隐世几年就能纵横天下了!”吴畏狠声道,眼神说不出的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