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林锦棠,她跟林时琰亲,这事儿绝对是她做的。

    林岁笙又往前走了几步,指着林时琰唾沫星子都飞出来了,“林时琰,你无耻,你作弊!果然是个庶子,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你才上不得台面,你还上不得房顶!”小团子一手插腰,小手指得高高的,才对上林岁笙的脸,“大锅锅、四锅锅和五锅锅都许了愿,就是三锅锅没有,三锅锅说要靠自己。”

    “当真?”杜夫子捋了下胡子,对林时琰更是满意。

    林岁白躬身行礼,插了句,“夫子,妹妹和林时琰就是一伙的,她肯定帮林时琰说话,她的话不可信。”

    林时琰定是许了愿的,而且糖糖优先实现了林时琰的愿望,所以他们的愿望都没实现。

    小团子急得跺脚脚,“三锅锅就是没许愿!是因为你们许了愿,他才来参加的。”

    云棠溪给了大儿子和二儿子一人一记板栗,“你们两个长本事了,敢这样凶妹妹!”

    疼女儿的云棠溪又将小糯米团子抱在她怀里,安抚性地拍拍背,“糖糖别急,慢慢说,娘相信你和三少爷。”

    糖糖张着湿漉漉的葡萄眼,“大锅锅、四锅锅和五锅锅都许了愿,要得第一名,被夫子选上,三锅锅是最厉害的,他们要得一名,不是要把三锅锅打败才行吗?”

    小团子委委屈屈把一句话说完整,小手手摸了下微红的鼻尖,又道,“三锅锅不参加,怎么打败?可是三锅锅太厉害了,他们自己打不败,怎么能怪糖糖呢?”

    许了愿的几个孩子气的气,无语的无语,小团子的脑回路实在清奇。

    没把他们送进金鸾书院,反而成全了林时琰。

    最让他们心梗的是,杜夫子居然哈哈大笑起来,“糖糖做得对,想成为最厉害的,就要打败当下最厉害的这个才行!林时琰的答卷笔走龙蛇,思路清晰,另辟蹊径,让人眼前一亮,的确是鹤立鸡群。”

    笔走龙蛇,思路清晰?这确定是在说林时琰?

    林岁笙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直直盯着杜夫子手上的那几张答卷,恨不得当场就夺过来看一看。

    温书瑜说出了他的心里话,“杜夫子,可否把孩子们答的试卷给大家瞧一瞧,免得大家都不信。”

    林岁笙本就被内定了,再把林时琰选上,就没有叙知和叙意什么事了,那怎么行?

    反正她是不相信,林时琰能答出来。

    “老夫秉公办事,问心无愧,自然可以。”杜夫子刚把答卷打开,林岁笙就抢了过去。

    几个孩子都围了过来,待看清林时琰的答卷时,林岁笙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一张脸苍白如纸,“这……这是林时琰写的?”

    杜夫子双手负后,“二少爷,你再看看你写的,看出什么不同了吗?”

    林岁笙沉浸在震惊中,木讷地摇摇头。

    杜夫子接着说,“大少爷、四少爷和五少爷的答卷暂且不论,就拿二少爷和三少爷的来说。林岁笙的回答规规矩矩,是没有什么错处,可问题就在于太规矩了,纸上谈兵,像一具空壳,无甚出彩,可林时琰却针砭时弊,每一道题可操作性都非常强,很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学习学习,不仅要学,还要思考,就算把书上的东西全背下来,不会灵活运用,又有何用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