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你总是如此贴心。”林潮眠欣慰不已,忽而又蹙紧了眉,“你倒是处处为溪儿着想,还对岁笙格外好,她却不领情,你呀,就是太善良了,才会容易被人欺负。”

    苏婉摇摇头,“老爷莫要如此想姐姐,妾身知道,姐姐都是为了妾身好,能为老夫人分忧,为老爷和姐姐分忧,是妾身的福分。”

    “那便如此定了,我回去就同溪儿说此事。”林潮眠将她的一缕碎发拨至耳后。

    苏婉缓缓抬起脸,眸中水雾氤氲,双颊染上了些微红,未施粉黛,我见犹怜,林潮眠看得痴了,勾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金鸾自觉退下,林潮眠猴急地放下帷帐,将苏婉衣服脱到一半,忽然听见“咕噜咕噜”的声音。

    动作一滞,那声音消失了,林潮眠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又吻上苏婉的锁骨。

    还没进行下一步,“咕噜咕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苏婉面露尴尬之色,这档口她的肚子怎么响了?

    腹痛猛然袭来,苏婉脸色大变,脸都憋红了,还是没将游走的气流憋回去。

    林潮眠骤然闻到一股恶臭,胃里翻江倒海,捂着鼻子爬起来,心中的旖旎荡然无存。

    紧接着一个响亮的“噗”声直接让屋内暧昧的气氛一扫而空。

    空气凝固了几秒,林潮眠慌忙后退两步,“婉儿,我忽然想起来有急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转身夺门而出。

    守在门口的金鸾看着步履如飞的林潮眠,一头雾水,而后便听到屋内传来苏婉的喊声,“金鸾,快,我要出恭!”

    林潮眠被熏得晕晕乎乎,直犯恶心,一路跑回了寝屋,狠狠吸了两口桌上的熏香,才感觉呼吸顺畅了些。

    经此一遭,林潮眠也无心再找云棠溪说交出掌家之权的事,在客房歇下了。

    第二天一早,云棠溪带着糖糖到外间用膳,便见林潮眠已经坐在桌前了,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夫君今儿个没去上早朝?”

    林潮眠道,“今日休沐,不上朝。”

    云棠溪抱着糖糖坐下,林潮眠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溪儿,你这两日将掌家之权交给苏姨娘罢。”

    云棠溪给小团子穿围兜的手一顿,“为何?”

    林潮眠面色严肃,“岁白犯了如此大错,你当娘的责无旁贷,还有母亲下狱这事儿,你着实做得有些过了,你暂且静心一段时日。”

    云棠溪面容冷了下来,“如此牵强的理由也拿来苛责于我,这掌家之权,我不交!”

    林潮眠怒气顿生,“云棠溪!你还不知反省!”

    云棠溪胃口全无,当下就觉得饱了,“一则,我并没有错,二则,这掌家之权再怎么也落不到苏姨娘头上,我要交,也是交给二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