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仰起小脑袋,“窝是锦鲤,伤害窝要倒大霉,大锅锅害了窝,就倒大霉啦。”

    按照糖糖这么说,岁白的确参与了糖糖沉湖一事。

    可岁白倒大霉跟曹娥说的梦又有什么关系?

    云棠溪眉头微微皱起,将曹娥说的话又想了一遍。

    岁白倒大霉,花盈扔孩子……虎头鞋……

    云棠溪脑中的乱麻被一丝丝捋开,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岁白不是她的儿子,而是花盈的儿子!

    那么被扔掉的那个孩子是谁的?

    不,这不可能!岁笙不是她的儿子,岁白怎么可能也不是?

    而且花盈根本舍不得将自己和林潮眠生的孩子扔掉,依她的立场和脾性,应该会用孩子牢牢把林潮眠绑住才是。

    除非,那不是她的孩子!

    云棠溪头皮发麻,惊得耳朵嗡嗡作响。

    “夫人,你没事吧!夫人?”青荷手在云棠溪眼前挥舞了几下,云棠溪才反应过来。

    “岁白……岁白他去书院了吗?”

    青荷摇头,“还未去,昨夜雨下得大,途经书院有一段山路,山路湿滑乘马车不安全,大少爷明日才能出发。”

    云棠溪抱着团子的手紧了紧,“去将大少爷叫来。”

    青荷转身,很快便将林岁白带进了屋。

    林岁白瞧见云棠溪怀里的林锦棠,心里一怵,忙将头垂低了些,“儿子给母亲请安。”

    昨日才把这丫头扔进了水里,今日再见到,难免有些心慌。

    “青荷,拿碗清水和银针来。”云棠溪的声音带着凉丝丝的冷意,直透进林岁白的心里。

    云棠溪拿清水和银针作何?

    林岁白想到林岁笙滴血认亲时的场景,有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地想逃,“母亲,书院的课业儿子还没完成,若母亲没什么事,儿子就先走了。”

    “站住,我倒不知,你何时如此重视课业了?”云棠溪叫住林岁白,扎破手指往清水里滴了滴血,“青荷,去把大少爷的血也滴一滴进去。”

    林岁白惊恐地后退,不知没站稳还是怎的,身子一歪,直直向前扑倒过去。

    手指不偏不倚,正好在青荷捏着的银针上擦了一下,然后脸和地来了个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