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逸美滋滋吃完了桃花酥,将林时琰的字帖拿起来一看,笔走龙蛇,苍劲有力。

    他听闻林时琰在林府时受尽委屈,还能如雪中寒梅一般铁骨铮铮,写出如此大气磅礴的字来。

    是个可用之人,亦是个可造之才!

    “伴读当然是要选的,孤的伴读,就选林时琰!想必父皇母后也会很满意。”萧景逸看向林时琰,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林三少爷,你后日就到孤这里来,往后就住在宫中罢。”

    林时琰不疾不徐地行礼,“多谢太子殿下恩典。”

    杜夫子一拍脑门,刚收的得意门生就这样飞走了。

    不过时琰能走上更高、更远的路,他真心为他高兴。

    糖糖亮亮的葡萄眼黯了下来,“三锅锅,你住那么远,那糖糖以后是不是就不能找你玩了。”

    林时琰轻轻弹了下糖糖的小脑门,“小傻瓜,你可以来宫里找哥哥呀,哥哥每月也有休沐时间。”

    奶团的大眼睛又嗖一下亮了,对哦,她有玉牌,随时都能去!

    萧景逸眸光一闪,他忽然不想给林时琰放假了怎么办。

    这样不是就有更多机会见到小团子了?

    他先前只是看中了林时琰的才学,现在越发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出生以来最明智的决定。

    萧景逸选好伴读后,就回宫了。

    林府收到杜夫子派人快马加鞭送去的书信,乱做了一团。

    林潮眠又惊又怒,林老夫人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尤其是苏婉,听说林岁笙要被金鸾书院除名,永不录用,比云棠溪还激动,急火攻心,差点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林家四人急急忙忙往书院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到了书院。

    林老夫人一见到被两个夫子带至书院门口,魂不守舍的林岁笙,就哭天抢地起来,“我可怜的孙儿!祖母不是给院长说好了吗?他怎么还能让你被赶出来?”

    林岁笙见到林老夫人,心里的愤怒、不甘和委屈,如滔滔江水般决堤而出,抱住林老夫人,哭得上起不接下气,“祖母,都是因为林时琰,都是他害我丢了人,被太子殿下训斥,还被书院逐了出来,还有林锦棠,她不帮我这个亲哥,反而和林时琰一伙儿。院长……院长也被赶走了!”

    林老夫人两眼一黑,卢院长也遭殃了?

    林潮眠不去训斥林岁笙,反而对云棠溪不满起来,“溪儿,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儿!胳膊肘尽往外拐!偷跑到书院不说,还胡作非为!”

    云棠溪目光一寒,“杜夫子的信上分明写着,是岁笙命宝山模仿时琰的字迹,做小抄陷害时琰,糖糖惩恶扬善,有何不对?我觉得糖糖做的极好,林潮眠,倒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就乱咬人,像条疯狗,况且,糖糖是郡主,你这叫以下犯上!”

    昨日林潮眠还去南郊陪了苒苒,糖糖他不稀罕,青楼女子生的女儿,他倒是上心得很。

    既然他不喜欢住林府,更喜欢他给花盈买的那小破屋,那她有朝一日,就让他彻底住不了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