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高速,路况松了不少。

    我踩下油门,恨不得飞到青崖村。

    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赵胜见到陈浅。

    我不确定赵胜会听我的,每隔二十分钟,我就会主动给他打一次电话。

    “爸,我很快就到家,你千万别乱跑!”

    “行了!你从市里到我们村最快也要两个多钟头,你一直打电话过来,催的我烦死了。”

    赵胜活像个被苍蝇烦透了的人,骂骂咧咧地数落。

    “你别给我打电话了,我就在家等着你!”

    后来,我再没给赵胜打通过电话,他已经把我拉进黑名单了。

    越近青崖村,心跳得就越强烈。

    我不由得握紧了方向盘,后背被一层冷汗浸湿,右眼皮一直在跳。

    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家,推开老旧的红漆门,急匆匆地叫了一声爸。

    回应我的,只有汪汪凶猛的狗叫。

    心,凉了半截。

    我仍不死心的往里走,沙发上,窝着一个中年妇女。

    她身上的衣服洗的发白,这已经是最小码了,可穿在她身上依旧空空荡荡。

    说来惭愧,身为她的儿子,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叫什么,赵胜一直叫她小花。

    小花看到我,立马从沙发上坐起,眼神有些浑浊,嘴角的笑意很是清晰。

    “你爸让我等你。”

    “说你要带我们去吃好吃的。”

    “他去哪了?”我紧张地握住了小花的肩,我实在太紧张了,手上的力道重了些,她疼的攥紧了眉。

    “农家乐,徐哥饿了,要吃饭。”

    这句话像是一只无情的大手,摁住我的头使劲埋进水里。

    我立马冲出去,拉着一个村民询问农家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