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要是有你一半乖巧我哪还操这么多心。”

    饭桌上的气氛静默下来。

    姜晚笙握着筷子,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舅母,蓁蓁她功夫不错,侠义心肠,只是性子急了点……”

    “她就会闯祸。”舅母打断了她的话。

    姜晚笙看到她一句也听不进去的表情,不知道该说什么。

    饭桌上从朝堂事,谈到了小辈的事,舅母一脸愁容,说秦蓁蓁坐过牢,再出来一定嫁不到好人家。

    到那没落的小门小户,还要被婆婆磋磨。

    “还好笙笙早就定了人家,裴家也没跟咱退亲。要是有个妹妹,这不得被她连累得嫁都嫁不出去。”

    秦尚书搁了筷子。

    姜晚笙看一眼外祖离开餐桌的背影,她前后脚站起身,温和柔顺地行了礼,也告辞离开。

    秦府绣着旗帜的马车,辘辘滚过青石板,停在大理寺府衙前。

    姜晚笙摸出那块东宫侍卫腰牌,眼神复杂。

    她第一次靠这块腰牌进大理寺,是抱了试探的态度,结果真能进去。

    守卫通知了上级,寺卿亲自接待她,秦蓁蓁也换了牢房。

    想也知是沈卿玦安排。

    她不懂,这算什么?假惺惺的补偿吗?

    干净整洁的房间里,牢门向外敞开,狱卒退出去,姜晚笙抱着一堆包袱走进来,秦蓁蓁正在扎马步,瞧见她,笑着吸气,往她后面看了看见没人了才挪回目光。

    “喏。”姜晚笙从怀里掏出一只纸包,放在案桌上,“给你带了桂花糖。”

    搁下糖纸,她走到榻前,解开包袱,将里面的厚衣裳拿出来,放到墙边的柜子里去。

    “我娘呢?她怎么不来看我?”

    秦蓁蓁含着糖块,手和锁铐一起搁在桌上,有些失望地看牢门的方向。

    上一次母亲来还是和姜晚笙一起,那时她还在地牢住着,房间简陋,到处都是老鼠蟑螂,被褥是湿的,生着霉斑。

    现在不一样,狱卒说她表现好,将她换到这样干净的房间。

    她还是想见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