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玦浓黑的眉眼扫过她的头顶,漫不经心抬起,清淡无波道:“凑巧。”

    “顺便听听是什么个事。”

    姜晚笙低着脑袋,眼睛盯地面,不安地眨了一下眼。

    她听出来了,沈卿玦不高兴。

    从那天他像个禽兽一样,强行将她抵在门上揉搓拿捏,她就开始尽力避着他,不料却在这种情形下见面。

    姜晚笙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假公济私,帮着宁如雪踩她!

    原本她觉得宁如雪那点小把戏,自己抓伤自己,不堪一击。

    可是,有沈卿玦在,只要他一句话,便是把自己下狱也有可能。他不高兴,大概是因为宁如雪的伤。

    姜晚笙对安然脱困,没多大期待了。

    “有皇兄在就太好啦!”沈沁雪笑吟吟绕过她们俩,对姜晚笙眨下眼。

    姜晚笙默默无言,有你皇兄在,就太糟糕了。

    你皇兄可不会给你面子。

    况且,姜晚笙暗自想,她跟沈卿玦,也算有仇了。

    沈沁雪亲昵地坐在皇后膝下,意有所指,“如雪说伤是笙笙抓的,我看笙笙可没有那么长的指甲。”

    红色蔻丹的手指蜷了一下,又大方展开,搭在石榴裙上。

    宁如雪欲言又止,冷声道,“公主喜欢姜晚笙,整个伴读所都知道,您的话未免太偏私。”

    “我的伤的确是姜晚笙抓的,各位伴读们都可以作证。”

    殿堂的屏风处站着稀稀朗朗的六位伴读,云鬓花颜,桃红柳绿。

    含春地凝望殿中那位,或是摸鬓角,珠翠,思考妆容是否足够娇美。

    被宁如雪一点,五六个人,含糊地点头,应声。

    其实只有三四道声音,但人站在一起,声音大些,便显得全都是一个态度。

    或持不同意见的,低着头,模棱两可。

    沈沁雪瞥了瞥那群伴读,恨铁不成钢,急道:“就算她抓伤你,你肯定也抓伤她了呀!”

    “两个人争执,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