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沈卿玦冷冷的一句,他眸色转凉,整个人散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势。

    宁行简眼珠子差点瞪下来,不过一息,他感受到了帝王之怒。

    他身上凉了凉,冷静下来。

    忽然想起,裴景和姜晚笙赐婚圣旨下达的那日,也是他们返京那日,东宫阴云浓重。

    不是,他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宁国公府里出来,姜晚笙心情大好,宁行简愿意为秦蓁蓁开罪,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

    秦蓁蓁毕竟是她妹妹,她总不能看着她在牢里,五年十年的消耗。

    至于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不重要,秦蓁蓁能得救最重要。

    姜晚笙正期待着,忽然察觉到周身被一股凉意环绕。

    她僵了僵,帷帽上车前摘了,现在搁在榻椅后,她的手按在幂篱上,有些恐慌地蜷起来。

    沈卿玦抚上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垂着眸,一言不发。

    “殿下。”

    被这气压压得抬不起头,姜晚笙终于还是忍不住,先开口打破。

    沈卿玦没应,只是目光沉沉地看她,他的眼神总是犀利,像要把人剥开。

    “殿下和宁公子争执了吗?”

    姜晚笙试探问,她方才倒茶回去,发觉那两人之间气氛很冷。

    沈卿玦皱了皱眉,“不准叫他宁公子。”

    姜晚笙不懂,人家就姓宁,但她不敢反驳,立刻改口,“世子殿下。”

    “您跟世子殿下吵架了吗?”

    沈卿玦却不回答她,他的目光直直地,从眉到眼地看她,一寸寸,好似要将她剥个干净般。

    那种背脊发凉的感觉猝然又升起。

    他这个眼神,和梦里那看不清的人好像,给她一样的窒息感。

    就在这时,沈卿玦却开口了,“还是你长得太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