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劣不堪,当街行凶,真是罪该万死,罪该千刀万剐!”

    “老匹夫!你别欺人太甚!”

    两家人吵得震天动地,养心殿的屋顶差点要掀翻。

    秦府之中,满院寂寥。

    秦舅母只在最初痛骂两句,待一会儿功夫就哭成泪人,“蓁蓁她才十五岁啊,她以后可怎么嫁的出去啊……”

    姜晚笙心情复杂,有一搭没一搭地安慰着。

    秦舅母哭湿了衣裳,用袖口抹泪,“宁家权大势大,叫京兆府给抓了,京兆尹姓杜的不干人事……”

    “这丫头在里面指不定受什么刑,她再皮糙肉厚,也受不住牢里的大刑啊……”

    姜晚笙捕捉到一条重要信息。

    京兆尹是宁家的,而秦蓁蓁现下正被关在京兆府里。

    她的心脏一跳一跳,预感很不好。就怕牢里有私刑!若携私报复,能不能撑到陛下判定都难说。

    皇宫里吵得翻天覆地,早过了午膳时间。

    两家人谁也不喊饿不喊渴,嗓子干哑,冒烟,还在滔滔不绝。

    “陛下,老臣非为徇私,但此事由京兆府审理不妥……”

    “殿下,臣请求将小女移交大理寺。”

    宁国公坐在地上,闻言眼睛发起红来,“送到大理寺,留给你暗箱操作吗?”

    “人是京兆府抓的,自然由京兆府审!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两边嗓子都破音了。

    皇帝头疼一上午,两边都不得罪,叫太监看茶,没人理会,吵得不可开交。

    他头脑炸得想出去歇会儿。

    秦府这边,丫鬟奴仆准备了午膳,但没人用,整个家里死气沉沉。

    再也不是那个,随时会有鸡毛掸子从天而降的家了。

    “舅母,蓁蓁什么时候关进去的?”

    迎客厅里一片寂寥,有种秋风扫落叶的凄凉感,秦舅母坐在堂下,苦着一张脸,眼泪似乎哭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