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笙输了半子。

    就差半子,姜晚笙咽不下,斗志昂扬。

    “再来。”

    沈卿玦薄唇勾笑,不动如山。

    不知不觉日垂西山,红红的挂在檐角,像一枚硕大的柿子。

    姜晚笙再次险些扳回一局,却两子只差输给他时,明白过来,他的棋艺远超表面。

    而她在一局一局里看似能赢,最后惜败,全是赌徒心理。

    “不来了?”

    沈卿玦拈着一枚白棋,见对面完全没有落子的意思,闲散问。

    “愿赌服输。”姜晚笙不得不认。

    他很会拿捏人的心理,只有差一点胜利,才能激发一次又一次尝试。

    那么回到两个时辰前的问题,她打算输给他点什么?

    “殿下金玉堆砌,不知缺什么?”

    “旁的不缺,姜姑娘名门闺秀,想必女红了得,便绣一只香囊好了。”

    沈卿玦抬眸看着她,容颜似玉,如琢如磨,凝着她的眸闪闪熠出光华。

    乍一看,当真是个陌上人如玉的贵公子。

    姜晚笙惊愕,被吓到般,下意识拒绝,“殿下,殿下兴许不知,香囊是民间男女定情之物……”

    “孤知道。”

    沈卿玦嗓音沾着几分凉薄,为她的惊惶,指骨抵在棋盘之上,撩眼看她,气势压人。

    姜晚笙的脑袋霎时一空。

    扑通,她下一秒折膝跪下来,埋头,声音清亮,“殿下,臣女已有未婚夫,还请殿下莫开玩笑。”

    未婚夫,三个字让沈卿玦凤眸一眯,隐隐射出寒光来。

    搁在棋盘上的手指微屈,掌背上青筋脉络尽显。

    好一会,两人这样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