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办案官员把那些信件全都拿了出来,放在一个桌案上,然后躬身行礼,对冷凝香说道。

    “郡主,这所有的信件全都在这里,您看一下,这到底是不是北元太尉纳哈出的笔迹,这里有纳哈出给朝廷写过的书信,您对比一下有无失误。”

    冷凝香只是淡然地扫了一眼,然后便很是随意地说道。

    “你说得没错,这的确是纳哈出的笔迹,一点也不假。”

    这时候,刑部尚书听到冷凝香这样说,觉得自己又抓住了证据,马上就一拍惊堂木。

    “冷凝香,虽然你是郡主的身份,但是也不能在公堂之上胡乱捣乱,你既然已经承认这笔迹是纳哈出的,为何又要给朱超鸣冤。”

    冷凝香像是看智力障碍者一样扫了一眼刑部尚书,这才说道。

    “说你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让门给夹了?怎么这么转不过弯?我说这信的笔迹是纳哈出的无疑,但我并没有承认朱超和北元有所勾连。”

    听到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愣了,如果这信真的是纳哈出写的,又怎么能证明朱超是清白的呢?

    朱超看到眼前这些傻乎乎的法司官员们,不知道他们是真傻还是假傻,便说。

    “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呢?信是纳哈出写的,但不是写给我的,这只不过是在栽赃陷害而已,这么明显的反间计,你们就看不出来吗?还是故意装傻要整我!我就不信你们不知道什么叫做蒋干盗书。”

    这时,刚才还被狂怼的大理寺卿司马云飞忽然开口问道。

    “我们办案从来都是讲究证据,如果你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自己的话,那一切都是枉然。”

    这时,朱超明显是有些无奈了,他直接对冷凝香说。

    “郡主,不如你来告诉他们这个破绽到底在哪里,也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到时候没有什么话可说。”

    冷凝香直接接过话头来,笑着说道。

    “这还需要问吗,看一下墨迹就知道了,信的时间的跨度有两年之久,但是墨迹上却是毫无二致,甚至能够闻出新鲜的墨汁味道,我想让在场的众位大人们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说到这里,已经完全说清楚了,这些信从墨迹来看,都是在同一时间写的,而且都是最新的时间写的。

    换句话说,绝对不是跨了两年的时间,既然这一点能够证明那么朱超那北元奸细的罪名,实际上就已经被洗清了。

    堂上众人一片哗然,最后都开始默不作声起来,最后冷凝香只得开口发问。

    “各位大人,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如果对于我举证有所不服的话,你们可以找三法司任何有经验的鉴别墨迹之人来看看,如果有什么异样之处,我再与他分辩!”

    堂上众人也都是法司衙门的主管官员,这么些年自然知道谁黑谁白。

    司马云飞作为大理寺卿,自然是对于这件事情有优先发言权,他咳嗽了一声才说。

    “朱超,你身为朝廷子爵,按说审讯之前之归我大理寺,但是这件事情涉事太大,如果随便就将你释放,恐怕也难以向上面交代,我等要将此事请旨而行,你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