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虞绾嘴角带笑,揶揄地看着鸣蝉。

    鸣蝉被虞绾的眼神看得有点怀疑自我,但她还是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因为这分家一事不是大夫人您去二房那边说的吗?而且我看您一开始也帮着二房的几个哥儿和姐儿了。”鸣蝉道。

    虞绾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就像她不喜谢老太太一般,她是半点余地都不想留,说撕破脸就撕破脸。

    所以既然虞绾能帮助二房,鸣蝉就觉得,虞绾应该是站在二房这边的。

    虞绾站起身,拍拍鸣蝉的肩膀:“鸣蝉啊,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在帮二房了?”

    难道不是吗?

    不是帮二房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看着鸣蝉越发疑惑的眼神,虞绾解释道:“我没有在帮二房,我只是在帮自己,我不出点力,二房怎么会与大房对上呢?”

    “狗咬狗最是好看,但前提是两条狗能打架,若是一条过强一条过弱,那就只有从属的关系。”虞绾道。“只有当两条狗体型力气速度都差不多的时候,它们才有可能为了争夺一根骨头而大打出手。”

    鸣蝉的内心受到了震撼,即便她日日侍奉在虞绾左右,居然也看不清虞绾的真实想法。

    刚刚那说的哪里是什么狗啊,分明就是……

    鸣蝉不敢想了,她哪里能知道虞绾居然对谢府已经恨到了这种地步。

    “所以大夫人,您是在扰乱谢府对吗?”想到谢涯的行为,鸣蝉突然就理解了虞绾。

    虞绾点头,又摇头:“不止,扰乱谢府,只是第一步。”

    这下鸣蝉更震惊了,她的大夫人在下多大的一盘棋啊。

    虞绾走向床边,看着远处自由飞翔的鸟儿,眼里都是艳羡之意。

    再等等,她还需要等到一个人的消息——庄嵩。

    而此时的庄嵩,正在经历着不同寻常的事情。

    谈判队伍是一直走了一个半月才到了边关。

    谢涯并没有急着派遣讲和使去北戎,而是选择了休养生息。

    但这并非军队打仗,只需休养个几天便足矣。

    起初庄嵩是这样的认为的,但显然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

    “庄嵩。”营帐内,谢鸠举起酒杯示意庄嵩“本将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