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只觉得双腿酸软,绵绵地瘫坐在地上。

    宋蒹葭盯着他那张因恐惧而变得扭曲的脸,直言相告:“没想到吗?你天天巡街抢美人,岂能不遭遇民愤?我今儿就是代表那些被你祸害的姐妹们,向你报复来了。”

    孙县令此时这才知道这个主动上杆子的美人,原来是毒蝎,他抱着一丝希望大声求救。

    “来人那,救命啊……”

    宋蒹葭在旁淡淡地说道:“别喊了,也别白费力气了,你在我手上,他们就算是来了又能怎样?只会看到你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甚至他们或许会想,你这就是咎由自取。”

    孙县令自然明白,这话不假,他不想让手下来看他狼狈的样子,却又救不出来人。

    他妥协了,沉默了,不再挣扎救命。

    “你,你有什么目的就说吧。”

    宋蒹葭拉开太师椅坐上,盯着他的眼睛问道:“那就明人不说暗话,说说你跟省城孟记梁铺的事情,也就是说青山粮铺跟省城孟记梁铺之间有什么猫腻,我希望听到你的真话,否则……”

    后面的话,她虽然没说,但是威胁性十足。

    孙县令脸色瞬变,他万没想到,宋蒹葭竟然是为这事来的,下意识摇头说自己不知。

    宋蒹葭自然是不信他,冷笑道:“不说是吧,我也会查出来,但给你的机会没有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说着,拿出李巡抚给她的令牌。

    这块令牌不管到了省内哪个县衙,都会如李巡抚亲临。

    孙县令脸上恐惧更甚,失声问道:“你,你是李巡抚的人?”

    宋蒹葭只是笑笑,并没有明确回答这个问题,但她手上的令牌已经说明了一切。

    “说吧,我的耐心有限,也没有时间跟你磨蹭。”

    孙县令见她站起来要走,再也抻不住了,忙出声说道:“好,好我说。”

    原来孙县令是今年才上任的,他夫人是京城三品大员的庶女,算是靠关系补缺。

    青山粮铺掌柜则是他小舅子,不过也是堂小舅子,不是亲小舅子。

    而孟记梁铺在京城也有人,两个掌柜自然因此走动起来。

    孟掌柜前些日子不知从哪里运来了很多粮食,就放在青山粮铺暂存,说是过段时间再处理。

    青山粮铺掌柜觉得此事蹊跷,孟记梁铺仓库足够大,又是在省城,为何将粮食运到这边来?

    他找孙县令商量,两人经过分析后,确定这批粮食绝对有问题,于是联手将孟掌柜灌醉了,这才问出缘由,是孟掌柜做局算计省城镖局梁镖头而调包出来的粮食,自然是不敢放在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