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正在对朱子顺这个策划建议,做进一步讨论,几乎同时,各自放在桌上的手机,像合唱中的和声似的“你方唱罢我登场”,三部手机铃声大作。

    朱子顺先是接到了长沙简经理的电话,他在电话里有气无力地说:“销司张罗半天的新广告片,怎么搞到这个时间播?今晚我不是跑肚拉稀早睡下了,您看看这都几点了,放给鬼看啊!”

    听丛辉接电话的口气应该是武汉,上海公司打来的。

    夜深人静,从雷声的手机话筒中可以听到“屌你老妹”这类不大中听的责斥,应该是广州覃广武的声音。

    “我们都关机吧。”雷声接了两三个电话后,苦笑着对朱子顺,丛辉说“广告安排的时段不理想,招这些分公司老板骂,我有思想准备。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市场颓势赶紧扭转过来,广告的事与你们俩无关,责任在我。”

    雷声直到此时才透露给朱子顺,丛辉俩人,广告的播出时段是“早六点前,晚十点半后。”

    这两个时段能坚守在电视机前,认真收看央视早间,晚间新闻的观众,估计,除了脑神经不好失眠严重的人,便是起床后,必须房间里有点儿动静,才能刷牙洗脸,或轻或重,患有强迫症的一类人。

    朱子顺和丛辉此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们继续聊。”雷声把手机关机,对朱子顺说“你提的这个方案我看可以一试,这样,我们现在就分一下工。”

    雷声提议,由门副总会同企划部立即着手礼品盒设计,制作;丛辉提到上海“南沪公司”这个大客户,他有些无能为力,雷声主动提出由他亲自前去上海协调。

    “朱总,你就留在北京。”雷声说“北京经销商表弟小李子你也熟悉,哥俩儿容易沟通。另外,老板提到明年春季糖酒会,我们要出台新的营销政策,这期间,你边巡查市场,边考虑一下这件事情。丛总去广州公司,安抚,协助一下覃广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