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见朱子顺松了口,破涕为笑,忙说:“吃的有,我这就给你做去。”

    小店后面还有一个小厨房,应该是老板娘平时在此烧菜,做饭的地方;阿珍打开冰箱,找出一把小青菜,两个鸡蛋,一扎挂面,没多一会儿就给朱子顺端上来,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朱子顺饿坏了,呼哧呼哧风卷残云,很快就连碗里的面汤都喝了个干净。

    吃饱喝足,朱子顺掏出烟来,给阿珍递过去一颗,自己随后叼在嘴里一根。

    点上烟,朱子顺朝阿珍问道:“你肯定他会来吗?这日子不是家家团聚,不出门吗?”

    “他家不在峤县,老婆孩子都在玉林。”阿珍答道“电话里他说得很铁定,十点一定过来。”

    朱子顺环视了一眼小店,站起身,里屋外屋转了两圈。

    “这样吧,等快到十点了,我去屋里待着,门开一条小缝。你们说什么话,我都能听得到。”朱子顺说“人家确实跟你谈的是帮忙,正经事,我就在里面迷瞪着,等你们谈完,他走了我再出来。这样不耽误你的正事儿。”

    “要是他玩儿别的,那就根据情况再说。”

    阿珍点点头:“嗯,听您的,朱哥。”

    差一刻十点,朱子顺进到了里屋,在中间格子间,把帘子拉上,躺了下来。阿珍将房门留了一条缝隙,坐在外间椅子上,等着法官到来。

    这位法官还真是个守时的人,几乎和挂钟报时铃同步,房门就被他敲响了。

    “您来了柴法官。”阿珍打开门,叫了一声。

    “嗯,就你一个人在?”柴法官站住脚,两只小眼睛朝整间屋,扫视了一圈问道。

    “都回家了,就我一人。”阿珍说“我给您倒杯水吧?”

    “不用,拿俩杯子过来。”柴法官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红酒说“也没啥事儿,陪我喝一口。今晚阴气重,得用酒去去煞气。”

    “我给您拿一杯子,您自己喝吧,我不能喝酒。”

    “什么话!做你们这行还有不沾烟酒的,装啥清纯。”

    朱子顺在屋里侧耳倾听,感觉此时两个人,好像有了相互推推搡搡的动作。

    “那这样柴法官,我陪您喝一点儿好了。”阿珍接着问道“我老公的事儿,您说有进展,能告诉我,办到什么程度了吗?”

    “好酒要慢慢品,好事儿你得慢慢听。先别着急啊,来,咱俩先喝一口交杯酒。”

    朱子顺在里屋按摩床上强忍着,一口痰往嗓子眼上涌,也只能憋住强往下咽,不敢出一点动静。外屋,那个柴法官边喝着红酒,边不停地用荤话挑逗着阿珍,不时还爆发出淫荡的大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朱子顺几次感觉已经忍无可忍,想起身走出来,但转念一想,这一晚已经“煎熬”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是应该再隐忍一会儿,等待柴法官开金口,提及到正事儿再说。

    “柴法官,我老公的事儿,到底可不可以给办减刑。”阿珍显然也失去了耐心“需要我打点什么,您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