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顺感觉到了,老同学穆大伟今非昔比,而且“胃口”不小。

    第二天,他不得不又向安总请了三箱样品,连同下午要送到季总,老黄那儿的两箱货,装到“大发”面包车上。让小丁送他一趟。

    电话提前约好了,穆大伟早早等在市局一个侧门旁,等着朱子顺。

    “昨晚感觉怎么样?”朱子顺和小丁将样品抱下车,来到穆大伟跟前问道。

    “真不错。我到家还看了场‘德甲’,一点儿没犯困。”

    “不靠谱的东西我也不能给你试啊。你这儿严,我就不帮你送进去了。”朱子顺见小丁回到车上,耳语穆大伟道“我这两天就到这公司上班,以后就咱俩单线联络,放心吧。”

    “这我就踏实了,那你就等我信。”穆大伟点点头,抱着三箱货,走进了门里。

    朱子顺上了车,让小丁朝人民体育场方向开。

    “朱哥,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你们当地人NB。”小丁边答应着,边说“我们哪敢到这儿谈业务啊,您轻轻松松就把阿sir搞定了。”

    “别胡说八道,那是我同学。”朱子顺说“他们不容易,五冬六夏为了办案,保一方平安,我可知道,一蹲坑一宿。办成了大案,喝顿庆功酒挺正常的。有了咱们‘乐源’,让警官们保持清醒头脑,恢复体力。也算是公司,对公安战线同志们小小的贡献。”

    “是是是。”小丁被朱子顺这番话逗得哈哈大笑,差点怼上前车。

    到了“拆迁指挥部”,朱子顺让小丁开车回去,一手一个,提着样品箱,直接走进了老黄,谭姐所在的办公室。

    老黄叼着烟很轻松的样子,靠在椅背上吞云吐雾。朱子顺近前叫了一声:“黄哥。”

    “朱子!快坐。”老黄拉了一把身边的椅子,让朱子顺坐下。

    “谭姐不在?”朱子顺扫视了一眼办公室,没见到那位索琪姐的闺蜜。

    “别提了,人不能太要强。”老黄手指了下胸口,说“心脏出了问题,住院几天了,差点儿吹灯拔蜡。干这行劳神劳力,熬心血,也是在拿命换钱啊。”

    “这么严重!”朱子顺接过老黄递过来的烟,点上火,说“黄哥您岁数也不小了,可得注意身体。”

    “这不天天泡枸杞,下面拆迁户送的,说是正宗宁夏货。”老黄晃了晃桌上的玻璃杯,说“身不由己。这工作白天进户,是个人都得上火尿黄尿,不是吵,就是骂;晚上不是这人请你办事儿,就是我托人家铲事儿,又有推不完的酒局。血糖一直控制不下来。”

    “干什么都不容易。”朱子顺朝楼上指了指“我是不是来得有点儿早,季总这会儿不在吧?”

    “在,你还真来巧了。”老黄脸上泛出笑容“一期拆迁任务提前了一周,我们给拿下了。季总高兴,今晚要请所有人乐呵乐呵,你也来。”

    “你们庆功会我参加个什么劲,待会儿我去见见季总就得了。”

    “我敢保证,他不会让你走。”老黄接着问“对了兄弟,是不是想好了,要回来啊?我跟你这么说,不管干什么,只要是打工的都是一个操行。你谭姐那身体是年轻时候自己作的,我是上了岁数。你正是好时候,来这儿赚上几年钱,有了底子,将来自己想干个什么都有了。”

    “我已经去新公司了,回来就是看看黄哥,季总。这是我们公司的产品,拿给你和季总尝尝。”老黄这里不是朱子顺推介的重点,只是和他简单说明了一下产品功能。

    “兄弟真有心,今晚我就可以试试了。”老黄笑纳后,说“你上去吧,季总要是留你晚上聚会,你可得答应啊。咱哥俩好长时间没喝一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