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朱子顺分别带着三个业务,走访了“中央商场”“银鹰国际购物中心”。一是引见他们,让商场经理,负责人知道他们“佐拉”业务员的身份,混个脸儿熟,便于以后业务对接。

    另外,从公司带来的“佐拉”衬衣,意大利皮鞋这些客情礼物,朱子顺要亲自送到两位商场经理手上。这既是尊重,在业务关系交际上,也不能让属下“喧宾夺主”。

    “客情”的情归何处很重要。虽说业务名义上是“公对公”,很多时候私交都是由“公”演化来的,老业务都深悟其中真谛。

    公司的货赶上周六到的南京站,这就意味着周日这天,办事处所有人不能休息,要加班接货。这一点朱子顺很欣慰,所有的人都没有二话答应了下来。

    郝爱国先联系了货运公司的一台厢式货车,从车站货场往厢式货车装货,可以请车站的装卸工完成;但往库房卸货,就得靠办事处这四五个人自己来完成了。

    十点半左右,郝爱国带着货车开到了库房门口。货车司机打开车厢门问道:“谁卸货啊?我可不能等太长时间。”

    “我们几个人。”朱子顺赶紧上前,把早就准备好的两包当地名烟“南京”塞到司机手里。堵上他喋喋不休的嘴。

    郝爱国站在车厢里,负责往下递羊绒大衣,朱子顺带着三个业务,内勤柳叶在车下接过来后,再折返库房里放置好。

    从停车的地方到库房有二三十米的距离,还要拐个直角弯儿上几蹬台阶。来回搬运两三趟后,朱子顺就有些气喘,冒汗了。

    他余光留意到,包宇航差不多和他的往返频率差不多,每趟来回一直不离他左右;尚改枝虽说是个女孩,从郝爱国手中接过的羊绒大衣件数只比他多,不比他少。

    柳叶这个南京姑娘明显缺乏锻炼,抱着少一半的大衣,没走两个来回,就插着腰在一边大口喘着气,不时要倚在大门边歇上一阵儿。

    权全很机灵,也很鸡贼;每当他看到柳叶手抱几件大衣,走到他跟前时,他都会抢过来,然后慢悠悠的往库房里走去,再在里面装模作样的整理一番,耗得时间也最久。

    差不多用了一个多小时时间,一车货总算是卸完了。朱子顺拿出二十元钱交给郝爱国,跟他说:“中午了,你带他们在门口吃碗面吧。”

    “您不一起去吗?”郝爱国问道。

    “我还要点点数,把库存账建起来,你们先去吧。”朱子顺答道。

    “我也不去了,累死了。得回家躺着去了。”柳叶捶着自己的腰,对郝爱国说。

    “柳姐,你们城里人真是太娇气了,这点活算什么啊。”尚改枝这句话一是表白自己能干,二是对柳叶干得少,还矫情表示的不满。

    “谁能跟你们乡下人比。”柳叶蹲在地上喘着粗气,回怼了尚改枝一句。

    郝爱国带几个人先行离开后。朱子顺又在库房里足足待了快一个钟头,将号码,颜色,不同款式一一登记,才把库房门锁好,一个人走回到了办事处。

    货既然到了,下周就要立马开始进场,布展,正式销售了。朱子顺觉得有千头万绪的事在等着他。

    回到办公室,可能是一上午又紧张又累,朱子顺并没感觉到很饿,倒是口渴叫水。先是在灶台上烧了一壶开水,沏上茶,坐在沙发上两眼发直,思考着下周要落实的事情。

    公司送来的面包车,至今还在修理厂趴窝,货如何配送到商场,是个迫切要解决的问题。

    如果租车,费用高不说,也很难保证及时送达。这件棘手的事,他想下午再和郝爱国商议一下,看看有没有解决之道。

    今天卸货仅仅是开始,还只是一车数量不算大的首批货,将来到了销售旺季,大批货发过来,仍然指着办事处这几位,充当装卸工也不是很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