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陈老板，朱子顺回到办公室，便把请假条交到了方部长手上。方部长看了一眼，说了句：“等我交到刁总那儿，让他批一下。”
“以前没部长交池副总就批了，现在你是部门领导，按规章制度你同意就得了。”朱子顺有些急了。
“你这好多假，都是去年产生的，我不是很清楚。”方部长看着请假条说“这事儿我做不了主。”
“不会吧，看你方部长可不是个健忘的人，这才几天的事儿，你答应完了就一退六二五？”
“那天我在场。”小范在一旁帮腔“你方部长答应，朱子帮着把订货会搞定，就放他的假。”
朱子顺很想爆发，出脏口，但还是忍了。他平静了一下对方部长说：“那你抓紧时间找刁总批，我下周必须休息。为了订货会已经误了我不少事儿了。”
方部长没说话，挠了挠总“飘雪花”头皮屑的头发，转身上楼去了。
没过几分钟，内线电话响了起来，小范拿起来“啊，啊”两声，转头告诉朱子顺“刁总有请，估计是请假条批了。”
朱子顺没耽搁，几步就跑上了楼，敲了两下刁总办公室门，里面传出了方部长的声音“进来吧。”
推门进去，朱子顺发现刁总背身站在窗前，瘦削的小身材像贴在窗上的剪纸画，一动不动。方部长默默地指着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房间内的气氛让人感觉有些窒息。过了好大一会儿，刁总才慢慢转过身来，朱子顺看到的是一张铁青的脸。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刁总的这句问话给朱子顺搞蒙了，分明是他打电话让自己上来的。
“哦，是请假的事。请您批一下。”朱子顺看了眼方部长，觉得这样回答应该没什么不妥。
“我看了，你要替休的都是去年出差攒的假。”刁总面无表情“一是我们都不是很清楚，再者说去年的假，你应该去年补休。”
“这什么意思？经营部考勤表都有记录，清不清楚方部长可以查啊，您说去年不作数，公司可没这个规定。”朱子顺万没想到，堂堂总经理会像菜市场那些卖臭鱼烂虾蒙人的不良小贩，货一出手，等回去找他讲理时，便翻脸不认账了。
刁总这才坐下来，摆了摆那双出奇小的手，说：“这个待会儿再说。我找你来，是想知道订货会经营部都签了几份合同，确定了几个客户？”
朱子顺彻底懵圈了。他想不到，刁总会正儿八经地提出来这样一个可笑的问题。
订货会本来就是一出“假戏真唱”，当时请“观众”都成了他们领导的心头大患。还是他出了个馊主意。请一些“托儿”才把这出戏唱完了。当时开预备会还曾得到了刁总的大赞。
没人会相信，也没人期待这样的“订货会”会真有什么客户订货。效果好坏不说，毕竟戏唱下来了，刁总这么问，不知要唱的哪一出？
见朱子顺一直用直愣愣的眼神盯着刁总，方部长碰了他一下说：“‘大华’领导要咱们上报订货会相关数据，刁总需要我们经营部提供这些。”
“你是部长，有没有客户，有没有订单你不清楚啊？”朱子顺不好对刁总发作，方部长这一解释让他找到了出气口。
“各有各的职责。什么事都找部长，要你们这些业务干什么？”刁总见方部长被朱子顺怼得语塞，赶忙用上级对下级的惯用语式压制住他“公司投入那么大，开了这场订货会，你朱子顺，还有小范不会尽是请一些大爷大妈，侄儿郎女来会上蹭吃蹭喝吧？”
朱子顺听了刁总这句话，再也忍不住了，他腾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巧的是，门外正好听到了池副总一声咳嗽的声音，他猛地想起池副总曾叮嘱过他的一句话：千万别以下犯上。
他冷静了片刻，声音尽可能和缓，说：“刁总，订货会上多了没有，陈老板，常熟两位客户都是有心来合作，来签约的。会上，会下我这个业务也尽职尽责陪同到位了，至于为什么人家一拍两散，确实应该开个会好好分析，反思一下。”
“以前没部长交池副总就批了，现在你是部门领导，按规章制度你同意就得了。”朱子顺有些急了。
“你这好多假，都是去年产生的，我不是很清楚。”方部长看着请假条说“这事儿我做不了主。”
“不会吧，看你方部长可不是个健忘的人，这才几天的事儿，你答应完了就一退六二五？”
“那天我在场。”小范在一旁帮腔“你方部长答应，朱子帮着把订货会搞定，就放他的假。”
朱子顺很想爆发，出脏口，但还是忍了。他平静了一下对方部长说：“那你抓紧时间找刁总批，我下周必须休息。为了订货会已经误了我不少事儿了。”
方部长没说话，挠了挠总“飘雪花”头皮屑的头发，转身上楼去了。
没过几分钟，内线电话响了起来，小范拿起来“啊，啊”两声，转头告诉朱子顺“刁总有请，估计是请假条批了。”
朱子顺没耽搁，几步就跑上了楼，敲了两下刁总办公室门，里面传出了方部长的声音“进来吧。”
推门进去，朱子顺发现刁总背身站在窗前，瘦削的小身材像贴在窗上的剪纸画，一动不动。方部长默默地指着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房间内的气氛让人感觉有些窒息。过了好大一会儿，刁总才慢慢转过身来，朱子顺看到的是一张铁青的脸。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刁总的这句问话给朱子顺搞蒙了，分明是他打电话让自己上来的。
“哦，是请假的事。请您批一下。”朱子顺看了眼方部长，觉得这样回答应该没什么不妥。
“我看了，你要替休的都是去年出差攒的假。”刁总面无表情“一是我们都不是很清楚，再者说去年的假，你应该去年补休。”
“这什么意思？经营部考勤表都有记录，清不清楚方部长可以查啊，您说去年不作数，公司可没这个规定。”朱子顺万没想到，堂堂总经理会像菜市场那些卖臭鱼烂虾蒙人的不良小贩，货一出手，等回去找他讲理时，便翻脸不认账了。
刁总这才坐下来，摆了摆那双出奇小的手，说：“这个待会儿再说。我找你来，是想知道订货会经营部都签了几份合同，确定了几个客户？”
朱子顺彻底懵圈了。他想不到，刁总会正儿八经地提出来这样一个可笑的问题。
订货会本来就是一出“假戏真唱”，当时请“观众”都成了他们领导的心头大患。还是他出了个馊主意。请一些“托儿”才把这出戏唱完了。当时开预备会还曾得到了刁总的大赞。
没人会相信，也没人期待这样的“订货会”会真有什么客户订货。效果好坏不说，毕竟戏唱下来了，刁总这么问，不知要唱的哪一出？
见朱子顺一直用直愣愣的眼神盯着刁总，方部长碰了他一下说：“‘大华’领导要咱们上报订货会相关数据，刁总需要我们经营部提供这些。”
“你是部长，有没有客户，有没有订单你不清楚啊？”朱子顺不好对刁总发作，方部长这一解释让他找到了出气口。
“各有各的职责。什么事都找部长，要你们这些业务干什么？”刁总见方部长被朱子顺怼得语塞，赶忙用上级对下级的惯用语式压制住他“公司投入那么大，开了这场订货会，你朱子顺，还有小范不会尽是请一些大爷大妈，侄儿郎女来会上蹭吃蹭喝吧？”
朱子顺听了刁总这句话，再也忍不住了，他腾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巧的是，门外正好听到了池副总一声咳嗽的声音，他猛地想起池副总曾叮嘱过他的一句话：千万别以下犯上。
他冷静了片刻，声音尽可能和缓，说：“刁总，订货会上多了没有，陈老板，常熟两位客户都是有心来合作，来签约的。会上，会下我这个业务也尽职尽责陪同到位了，至于为什么人家一拍两散，确实应该开个会好好分析，反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