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你好生歇着,我去前院看看。”

    “好,大嫂慢走。”悠闲的姿态,好似没看出她的不悦。

    柳氏脸色极其难看,她的家世比不上还未进门的三弟妹和四弟妹,本以为能压住农女出身的二弟妹,谁知一个农女却比她长的还要美,礼仪规矩更是挑不出错处,有种想发火又发不出的憋屈感。

    柳氏走后,姜姩让丫鬟把饭菜撤下,关上门,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上一世,这个柳氏也迫不及待来看她,那时候,她什么也不懂,乍一进入太守府,处处拘谨,面对打扮的风光华丽优越感十足的柳氏,更是自卑的抬不起头。

    柳氏说要教她礼仪,她以为遇上好人,以真心待她,她却把她当猴耍,让她一遍遍向她行礼,稍有差错就遭嬷嬷打手心,柳氏威胁她不许告知别人。

    手心上有伤,又怎会瞒过枕边人祁珩,他知道后,为她上药,还警告柳氏,柳氏大呼冤枉,说自己是真心想帮她,说她恩将仇报。

    她那时候多傻,看不清柳氏是不是真心,只以为是真的冤枉了她,愧疚难安,还劝相公此事罢了,不追究了。

    姜姩拍一下额头。“我以前怎么这么傻,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姜姩不再想柳氏,忙着整理带来的嫁妆,她手里二千两银子,想着去各处买地种粮,再过两年,天下大乱,在此之前得屯够粮食,越多越好。

    她之前与爷爷讨论过此事,爷爷也赞同她的想法,今年的粮食长势不错,爷爷出钱买地,多种些粮食存放在干燥的地窑里。

    整理完东西后,已到黄昏时,丫鬟又一次送来饭菜,她正吃着,祁珩回来了,一身酒气。

    “你回来了。”

    姜姩起身迎他,祁珩笑着抱她入怀,“娘子。”

    “瞧你满身酒气,快放手,进去洗洗。”姜姩拍拍他的背。

    “不放。”祁珩抱着不松手,姜姩抿唇笑,两人抱着挪到内室,祁珩拿帕子擦手洗脸。

    “姩姩,我觉得今日好生奇怪。”

    “怎么了?”姜姩问他。

    祁珩把帕子放水盆里,眉头紧紧蹙起。

    “我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好熟悉,我能精准的猜到所有人下一步会干什么,说什么,就好像我曾经经历过一样。”

    姜姩的心猛地一跳,整个人都愣住,难道祁珩也重生了,与她不同的是,他什么都不记得。

    “怎么可能。”她故作镇定,打趣道:“那你能猜出我下一步会干什么吗?”

    祁珩摇头。“你和我猜的不一样,每一步都不一样,我觉得你不该是这样的,我也说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只有你不一样。”

    姜姩平静下来,劝他。“别多想了,可能是你今天太累了,今晚休息一下,明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