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延转过身,面对着那架宏伟壮观的欧式钢琴,冷冽的唇启开,吐出毫无温度的一个字:“砸!”

    佣人遵令,一个紧跟着一个抬起手臂,那五颜六色的锤子即将落下,遭遇历史存封的天价钢琴,即将被砸的粉身碎骨!

    沐染痛心疾首,急的都快哭了。

    在锤子即将落下的一瞬间,她大叫一声:“等等——”

    也是因为这一声,佣人们的动作统一停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

    沐染惊出一身虚汗,在欧延下令之前,慌慌张张绕到他面前:“欧先生,既然你把这架钢琴送我了,那就是我的所有物了,你没有权利砸坏它的!”

    “是吗?”欧延好笑的看着浑身是汗的小女人,长指一勾,挑起她面颊上的一缕长发,绕在指尖把玩:“连你都是我的,你说这架钢琴,算不算我的?”“你……”沐染被他这条挑逗般的动作惹怒,一把扯下他的手,怒道:“你无理取闹!”

    大清早的,不是对她冷言相待,就是要砸钢琴,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

    欧延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脸,真是觉得好笑。

    做错了事的人是她,她有什么资格冲他发火?

    本来就高昂的怒火,再次燃成熊熊烈火,这次欧延擒住沐染的下巴,一个用力,将她狠狠抵在钢琴上,双臂摊开,形成一个圈,而沐染就是圈中的猎物。

    “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你无理取闹?”男人冷笑着问,玫瑰色的薄唇荡漾开一抹血腥的弧度:“沐染,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要我给你复述一遍吗?”

    此话一出,沐染的背脊当即僵硬了。

    她就犹如一只被人牵住线的木偶,举止言语都由不得自己。

    只觉得背后冷硬异常,坚硬的钢琴材质,抵的她脊梁一阵疼痛。

    “对不起,我……”沐染垂下眼睛,回想昨日的种种,至今仍能感受到蚀骨的疼痛。

    她说不下去了,怎样才能坦然的,把血淋淋的伤口摊在他面前?

    欧延神色冷冽,寒冷的双眸深深锁着沐染,从她的面部表情就能分辨出,她现在,恐怕又想到蓝亦书了吧!

    握住钢琴边缘的手,由后落到沐染腰上,他强行和她贴在一起,每一丝每一毫都贴合的紧密不分:“你什么?把过程给我从头到尾复述一遍!”

    感受着他的体温,沐染为难的红了小脸,四周可到处是佣人,欧延怎么可以毫不忌讳。

    “欧先生……”她正要开口,拜托他离自己远一点,却见欧延危险的眯起眼睛:“你叫我什么?”

    “延……”沐染及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弱弱的叫出来:“那个,延,你可以,稍微离我远一点吗,这里到处都是佣人,影响不太好吧?”

    知道小丫头面子薄,欧延一道冷眼扫过去,还举着锤子的众多佣人,立马装聋作哑,井然有序的排成一队离开偏厅,把地方腾出来,供他们二人继续卿卿我我。

    偏厅空无一人,沐染这下更尴尬了,周身的空气都是冷的,她感觉自己即将被冻死,努力鼓起勇气,对视面前的男人:“你先答应我,不要生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