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骂咧咧的李德彪说:“你个臭娘们,赶快送老子去医院,我脖子被你打断了,动不了啦……等着我再收拾你!”

    孟荞麦呵呵一笑,下床又双手抱过来那根门栓,那门栓上还沾着血,此刻变成了褐红色渗进了木头的纹理面。

    看到这根门栓,渣男顿时一脸惊恐。但他还作死,指着媳妇恐吓:“孟荞麦,你敢再打我我弄死你……”

    “噗!”一棍子抡到了腿上。

    他疼得像狗一样嚎叫。

    这时候邻居们都起来了,孟荞麦怕惊动大伙,抓起李德彪的背心塞到了他嘴里,又一棍抡到他腿上,“谁弄死谁?谁弄死谁?”

    “唔唔……”李德彪痛苦地做着无谓的挣扎。

    睡在外屋的两个孩子醒来了,他们的脸过了一夜肿得更厉害了,此刻嘴都张不开了,就那么可怜巴巴地站到地上看着爸爸再次被妈妈打。

    今天周末,不用上学。

    要痛打落水狗,不打则以,一打死打。孟荞麦一下一下朝他身上抡去,把她上辈子的仇恨都发泄出来了……

    但理智令她在这畜生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住手了,把门栓扔到地上,自己也累瘫坐到地上了。

    此刻的孟荞麦脸上也是红的红青的青,又披散着头发,配上凶狠的表情,真个恶鬼一般,两个孩子吓得瑟瑟发抖。

    她稍作休息,转头看向两个孩子,他们吓得“噗通”跌坐到地上。

    孟荞麦对他们的状态很满意,朝他们招招手,他们唯唯诺诺地站到她面前。她问:“你们饿吗?”

    “饿。”

    “想吃什么?”

    两个孩子相互看看,然后怯怯地说:“妈妈做什么吃什么。”

    孩子最识相。

    孟荞麦冷笑一声,“妈妈给你们烙油饼好不?”

    两个孩子又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看看她的脸色,惶恐不安地点点头。

    孟荞麦就起身命令他们,“一个提水,一个烧火。”

    油饼在这个时候可是奢侈品呀,孟荞麦和面的时候还往里面打了两个鸡蛋。

    她做饭的手艺没得说,就连嘴刁的李德彪都挑不出毛病。

    油饼烙好了,松软,喷香,烙了四个,她吃两个,浩浩和丹丹一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