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看着半身镜里的自己,周建春咬着嘴唇儿笑,满脸酡红。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寻摸来的。

    这样子的几片布,周建春甚至都不确定它们是不是可以被称为衣服。

    上身是一件或许勉强可以被称为衬衫的东西,纯白的,但是没有袖子,且就只到胸部下边一点,就没了,衣服的料子稍微一支棱,甚至连小兔子的下半边都能看得见,他还不让穿胸衣。

    下身则是一条类似的、或许可以勉强称为百褶裙的东西,但是这裙子也未免太短了,连大腿根都遮不住,穿着它,甚至感觉比不穿的时候还要羞耻。

    腿上还有一双黑灰色的长筒丝袜,这个感觉上倒是现在自己身上最像衣服的一件东西了——然而,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这一身,她却又觉得,这双袜子一穿上,却好像是让自己更裸露了一样。

    于是,犹豫了好久,一直到他在外面已经催了三遍,周建春才终于是踩着露趾的高跟凉鞋,满脸通红地打开门,走了出来。

    几乎不敢迈步子,两腿并着那么往前挪。

    果然,他的眼睛马上就亮起来了。

    周建春就只是咬着嘴唇儿,一个劲儿吃吃地笑。

    这光洁白嫩的小身子……

    陆子坚蹭的一下子就从沙发上窜起来了。

    …………

    阳关三叠,春风几度。

    时隔一周之后,这次陆子坚终于又吃饱了。

    他天生就有些欲望过人,坦白讲,高中时期的周建春甚至都很难喂饱他,自打这次重新回到九十年代,前后算算,也就是今年上半年,靳晓燕还没怀孕,正在拼命求子的那段时间,他是基本上能吃饱的。

    之前和之后,尤其是靳晓燕怀上了之后不让碰了,他就基本上处在饥渴的状态中,此前的周建春也好,还是暑假最后几天才接到县城里、跟自己过起了同居生活的刘桂萍也好,对他来说,其实都有些下不了手的感觉,完全不忍心对她们摧残过甚,于是,顶多也就算是稍微解解馋而已。

    人,男人,尤其是像陆子坚这样子的男人,必得隔段时间就至少有这么一次,如此这般酣畅淋漓的发泄,整个人才又一下子神采飞扬起来。

    目前来说,周建春算是陆子坚唯一的泄压阀了。

    …………

    一下子整个人就舒坦了。

    下午就依偎在一起聊聊天儿,到五点来钟再来一发提提神儿,陆子坚一下子感觉自己神清气健,不过代价就是,周建春到底还是被摧折过甚,走路的时候有点异样,要小心地夹着腿走路。

    一起吃过晚饭,陆子坚骑车子驮着,才把她送回建筑工程学院。

    等他自己打了辆面包车回到人大,赶到计算机系的教学楼楼下的时候,系里特意准备的迎新晚会,甚至都已经快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