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嘴唇,滚烫的口红,滚烫的鼻息。

    皮带直接抽出来,顺手丢到一边去,陆子坚一弯腰,直接把她抄了起来。

    …………

    十一月八号,靳晓燕坐上了去往泉城的客车。

    倒也不算孤身北上了,身边带了第一饮料厂的销售科长和两个新招的员工。

    他们会从泉城坐火车去首都,先租一间办公室,再租一处临时库房,然后就要去跑各式各样的经销商……

    而甚至还在她出门之前,十一月六号,胡春辉就先出门了。

    他之前到处打电话联系,把已经被他丢在不知道哪个抽屉里的几年前的名片都给翻出来了,挨个儿的打电话,瞎打听,最终还真是让他联系上了不少家。

    厂子倒闭了、资不抵债了、当废铁卖了……

    凡此种种,已不新鲜。

    九十年代,国门初步打开,国外企业里最先杀进来的就是轻工业,其中尤其以食品工业、饮料业、服装业等为甚。

    国内的企业,尤其是机制僵化的国有企业,一大片一大片倒下去了。

    于是胡春辉就带上好几个技术员,出门捡破烂去了。

    然后,电话陆续打回来。

    靳晓燕的第一步进行的很顺利,第二步很顺利,第三步很顺利……

    开始铺货了,虽然条件苛刻。

    要负责把货给人家送到地头,零售三块钱一瓶的饮料,地头价人家只肯给到两块一,而且还要压款六个月。爱送不送。

    软文登报了,经理收礼了,开始摆上货架了。

    胡春辉看上了一套设备,又看上了一套设备,又看上了一套设备……

    最便宜的甚至只要三十万,但设备太过老旧,胡春辉不愿意要。

    最贵的要价高达一百六十万,胡春辉耐着性子跟人砍价,磨来磨去,砍到一百三十万,就打来电话,实在是砍不下去了,设备很新,绝对值!

    然后,时间不知不觉就由深秋来到了初冬。

    校园内外的杨树、柳树、槐树,除了花圃里那些冬青之外,几乎全都掉光了叶子,寒风一来,所有人都乖乖地裹上了冬装。

    而算算时间,陆子坚重生回来,已经整整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