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长老看着她打趣:“你可别哭,我不会哄你的。”

      “腚腚是为了我才……”

      “当然是为了你,不然还能为了谁。”童长老拿起酒壶倒酒:“那小子什么性格你不知道?不是他愿意做的事就是把他活活打死他也不会做,他既然打算做了就是考虑清楚了,没人拦得住,嗬这老秃驴,真就两杯,一滴不多。”

      祝长乐看着童爷爷晃着都倒过来了的酒壶也没能再晃出一滴来,酒杯已经满了。

      “也没什么不好。”

      祝长乐抬头看着神情感慨的童爷爷。

      “别家的子孙都是志在四方,他是志在息陇,恨不得一辈子在那里不挪窝,十几岁就想着归隐的我这辈子就见过他这么一个。”

      童长老笑着摇头:“你护了他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有他能帮得上你的时候当然该帮,他要不帮才是丧良心白眼狼,你白对他好了这么多年。”

      “没那么简单的,皇子争斗这种事一脚踏进去了想再退出来就难了,他身后那人也不会容许他退。”

      “他能活着吗?”

      祝长乐想也不想就点头:“当然能,这方面我相信腚腚有自保之力,而且他现在和西蒙皇后是合则两利的事,就算西蒙皇想要动他都不容易,皇后为了自己也会要护他安全。”

      “那就行了,我不求别的。”

      祝长乐沉默片刻,端起酒杯敬这个处处宽慰她的老人:“待我把这摊子事处理好了我就去找腚腚,我不会把他扔那里的。”

      “就算我把他扔了你也不会,这点我从来没怀疑过,那小子肯定也一样。”童长老和她碰了碰杯一口喝干,转头看向眨眼间成了大姑娘的小长乐:“别给自己太大压力,都要不长个了。”

      祝长乐小鼻子一皱:“哼,还长的。”

      童长老大笑。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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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