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嬷嬷回去添油加醋将事情与老夫人学了一遍。

      老夫人睡了一觉后没觉得神清气爽,反而脑袋更加昏沉,她听的头疼,说话时声音不由加重,“她当真不听劝,非要去赏梅宴?不知好赖,随她去吧。”

      刁嬷嬷义愤填膺,“老夫人说的对,不知老赖,到时候被欺负了可别哭。”

      老夫人瞅她一眼,刁嬷嬷眨巴眼睛,“老夫人,怎么了?老奴今日洗了脸了啊!”

      她又低头瞅自己的穿着,小声嘟囔:“也没穿老夫人赏赐的衣裳啊!”

      老夫人心累,又是一阵头疼,缓慢的歪倒在靠枕之上,“你出去吧,我再睡一会儿。”

      刁嬷嬷不敢违命,退了出去。

      息嬷嬷将新燃好的炭盆端过来,刁嬷嬷扯住她,“别进去了,老夫人又睡下了。”

      息嬷嬷瞧着她欲言又止,看的刁嬷嬷都快急了才开口道:“老夫人睡觉何时身旁离过人?”

      “那老夫人为何赶我出来……”

      老夫人这是恼了她了,可她今日并没做错什么事,说错什么话啊!

      息嬷嬷摇摇头,端着炭盆进屋去了。

      ……

      刁嬷嬷去了将军府的事情被禀告到了侯爷夫人曲文秀面前。

      “去做什么可打探到了?”

      竹香摇头,“将军府严实的如铁通,一点消息也打探不出。”

      曲文秀思索后冷笑,“老夫人对那个女人意见不小,这才安生几日又派了刁嬷嬷前去为难。”

      竹香应和,“老夫人从来这个脾气,当初待夫人您……”

      她瞧着曲文秀青黑下去的脸色,不敢再说,“我给夫人添茶。”

      曲文秀想起这些年与老夫人如同水火的关系,也是心烦的很,“她那个人年岁渐长,心性却一点没变,呵,也是,她当了当家主母那些年,一点贵妇的气势也没能养出来,不过就是根腐木罢了,与云儿娶的那名女子又有何区别。”

      莫家祖坟怕不是冒的黑烟,否则又何故娶进门的媳妇一个两个全是那样的出身。

      她这个尚书府的嫡女嫁进侯府来,那是下嫁,这些年却没享受到该有的尊重。

      曲文秀越想心中越是憋闷,重重将茶盏落下。

      竹香候在一边,等她的神色缓和了一些才道:“夫人,后日便是赏梅宴,如果那个女人顶着侯府儿媳的名头丢了脸,咱们侯府的名声岂不是也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