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端侯府都被这个一直没能承袭的爵位搅和的不上不下的,夏明月这个世子夫人也一样。

    这些个筵席最爱讲究身份地位,勋贵人家的妇人和姑娘是最容易玩儿在一块儿的。

    可是谁也说不准夏明月什么时候能从世子夫人变成侯夫人,甚至连侯夫人都不是了。

    不过,夏明嫣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这时候楚家也应该帮些忙,怎么现在好像全指望着夏家了?

    要说承爵的事儿跟兵权有些关系,楚家身为相门不好开口,帮亲外孙女融入勋贵圈子总没什么敏感的,楚氏的嫂子也不是吃素的,怎么就轮的到她了?

    前世夏明嫣是贵妾的时候帮不上夏明月做这种事,楚氏自然没有对她提出这种要求,难道夏明月那时候一直待在钩翊侯府出不来,也有楚家不肯帮忙的原因?

    夏明嫣没有提出质疑,她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母亲放心,只要我能去的地方,定然也是招呼二妹妹一声的。”

    “那就好,等到端侯府的事儿解决了,你们两个都是侯夫人,咱们夏家就一门荣耀了。”

    楚氏笑着叫了乔嬷嬷进来,“一会儿把我给华侯和董太夫人准备的补品都给嫣儿带上,还有那两套新打的头面首饰都给嫣儿。”

    待乔嬷嬷下去,她又对夏明嫣道,“霞姑姑走了之后,我这身边就剩下乔嬷嬷这个奶嬷嬷了。要说这霞姑姑,在别的事儿上也是个得用的人,不然我也不会留她这么久。”

    “谁也没想到她竟然为了一个彭州的男人,鼓动自己的女儿偷你的细软,还一偷就是这么多年。”

    “不过现在你也能安心了,她们母女也算罪有应得,灌了哑药送煤场去了。听说霞姑姑跟了一个工头,母女俩也算能吃上口饱饭。”

    “拿你细软变卖所得的钱财都流去了彭州,那是流放的地界,不好深究,我念着她们母女服侍这么多年也算有些苦劳,想着这样处置也就够了……嫣儿,你说可以么?”

    “彭州的事儿您不用跟我说,说了我也不懂,这当中深浅您把握就好。”

    夏明嫣一听到“彭州”就露出嫌恶的表情,很排斥地道,

    “她们偷了我的钱财,传我的谣言,说到底都过去了,我现在也很好,就听您安排吧,给她们条活路也是应该的。”

    “我们嫣儿最是宽容、大度,这样才像我们夏家的嫡长女。你这般性情、做派,华家上下定然没有不喜欢你的。”

    楚氏给夏明嫣套上一顶宽容的高帽,就让人送她先去后园赏花去了。

    夏明嫣走在廊子下回头看了眼正院儿的大门,楚氏透露了两个有用的消息。

    霞姑姑嫁了人,这个工头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她托闺中好友乔依心安排的,说明他们已经接上了头。

    再有就是楚氏肯为霞姑姑求情,让她不要计较尤其是深究下去,就说明楚氏真如她当初所想的那样,多半是把霞姑姑跟彭州陆远山那个妾室联络的路线和秘语都拿到了手里。

    她就说楚氏能为了陆远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要了,还将夏明月视如己出养了这么多年,就知道楚氏一定对陆远山情真难忘。

    以前楚氏担心跟陆远山联络被发现,会被夏家、楚家发现,连累了不知情的夏明月。

    可现在有了霞姑姑用了多年的路线,还能以霞姑姑的名义联络,楚氏又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